毁了自己的心,取什么血都没用了。”
“呵……”他嗤笑,拂袖,转身离开。
身后的她,身子一软,及时扶住梳妆台才能站稳。
就像是强撑着所有力气打了一场仗,这场仗才刚鸣金收兵,她已元气大伤。
“皎月,看紧她,若她掉一滴血,你把你全身的血都给爷流尽!”
风挽裳不敢相信地看向门口,不敢相信,他竟拿皎月来压她!
好狠!
为何,为何他可以这么无情?
她看着左手上的红绳,满眶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低落在上面。
她用手取下,可是,在摸上扣子时,却怎么也取不下来,手好像就定在那里了。
算了,这红绳,不过是他以为是萧璟棠送的,取下来,戴着,又有何区别?
只是,既然一开始只是为了心头血,何必给她柔情的假象,引她沦陷?
莫非,就像萧璟棠那般,在成亲大典之日,待她心花怒放,好取最纯的心头血?
他让她爱上他,也是因为在适当的时候,取最纯的心头血,是吗?
风挽裳,你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需要这般来偿还?
她,真的好想问问苍天,上辈子的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唔——”
忽然,小腹传来若隐若现的疼痛,她脸色丕变,用手捂上小腹,全身颤抖。
前两日已经见红了,而今又淋了雨,情绪又如此激动,腹中胎儿也不过才一个月,怎承受得了?
她试着努力放松心情,做深呼吸,等到肚子里没感觉到疼痛了,才敢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向床榻,慢慢地躺下。
门外耳力甚好的皎月听见她的那声呻吟,快步进来查看,“夫人,奴婢去唤大夫过来瞧瞧吧。”
“也好,你去吧,但是,别让他知道。”府里除了沈离醉外有别的大夫,只是,经由她和沈离醉演了那么一场戏后,再从她和顾玦方才的争吵来看,这个大夫只怕也不会用心到哪儿去。
但是,眼下,她没别的选择了,她必须先保证腹中的胎儿还好好的。
皎月犹豫了下,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皎月离开后,立即有两个婢女进来把地上的药汁和碎片都收拾干净,换上新的地毯,甚至连屋里所有毯子都换了,好像生怕留下半点碎渣,伤到她似的。
她欣慰,皎月倒是想得周到。
不一会儿,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