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那般狼狈,他却依旧散发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
而他身旁的女子,那个累他落得如此境地的女子,正拿袖子仔细地替他擦去额上渗出的薄汗。
死到临头,倒是如胶似漆。
她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越来越正了。
已是入秋时节,今日的太阳却好似格外大,似乎连老天也来凑这热闹。
“爷,这里是皇宫午门,到处都是太后的人马,天罗地网。”风挽裳趁着替他擦汗,悄声说。
唯一可能的,就是那些被禁军拦在外头拥挤的百姓,可就算他们全部加起来也不够此时包围他们的人多,更别提城楼上早已待发的弓箭了。
他们要逃出去,难如登天,更何况,他此时被绑成这样,在幽府又受了内伤。
“唔……”
忽然,一声痛苦的闷哼发至他嘴里。
然后,砰!
他轰然倒地,就在她眼前倒下去,脸部微微抽搐,在地上滚来滚去,痛不欲生的样子。
“爷!”她吓得心头一窒,蹲下身去扶他,“爷,你怎么了?”
她的心,好似在隐隐作痛,恐慌到疼痛,揪紧,一抽一抽地疼。
台上的太后也吓得站起来,担心地看着在下边痛得面部抽搐,疯狂地想挣扎铁链子的顾玦。
包围刑台的禁军早已拿着武器对准他,全神戒备,就怕他突然一个发狂。
萧璟棠也拔出佩刀飞身而来,一探究竟。
“爷,你别吓我……”风挽裳完全不知道他怎会突然间变成这样,凭一己之力扶起他,想要用力抱住他,减少他的疼痛,不让他自我伤害。
可是,他却抗拒地滚开,然后,不停地利用地板来撞自个,浑身都是坚硬铁链,每一下都撞出骇人的响声。
她看着心如刀割,不知该如何才能帮到他。
她看向台上的太后,毅然跪下,“太后,民妇求求您开恩,替他松绑,再这样下去,他会自我折磨死的。求太后开恩!”
说着,她磕头,不停地磕头,只求能快些除去他身上的铁链,快些减轻他的痛苦。
不是没吸食乌香吗?
心碎不是已经解了吗?
他怎会突然发作成这样?
太后看到顾玦那个样子,还在将信将疑。
她赶忙又道,“太后,您特意宽限了他几日,不就是为了让他招出其他同党吗?他若这样死了,太后就白忙活一场了。请太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