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自己去换。”
夏岁安生气扭头,怕风寒感冒,跑去偏房用热水洗浴。
热气暖烘烘,浴水被府中下人加了橘子皮和姜,将夏岁安泡得暖洋洋的。
许久后,夏岁安才从热水里出来,换上衣物。
白色中衣刚穿好,夏岁安觉得头发太湿了,想着先擦头发再穿外衣,便喊出声,“青蝉,你洗好了没,帮我拿条棉巾来!”
青蝉也淋湿了身体,去佣人房洗浴了,想来应该比她快。
一个人影推开房门,夏岁安觉得这个样子有些高大。
“青……裴砚权!”
裴砚权摇动轮椅,从三角斜坡的特制门槛进来。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夏岁安连忙拿起旁边架子上的外袍一披,“色狼!退退退!”
裴砚权脚步一顿。
“小没良心的。”
他声音极低,寒意凛然,让人不由一个激灵。
掩在衣袖下的厚棉巾,露了出来。
“青蝉呢?你出去,让她进来!”
裴砚权盯着夏岁安一副受惊小兽般的模样,呵笑,“公主殿下,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臣下。”
夏岁安心一紧,裹外袍的手迅速打结,大喊:“苏东阳!”
裴砚权好气又好笑,“别叫了,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的。”
他第一天注意到夏岁安不敢吃自己给的吃食,昨日便特地命厨娘做了一厨房吃食,遣开府里下人,引夏岁安去尝。
夏岁安吃得肚皮滚圆来找他道别,还说什么“万人迷里他最花”。
现在他拿条棉巾进来,她都一副受欺辱的模样,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有这样恩将仇报的吗?他想问。
枉他昨日在采梨花,枉他今日做了刺梨糕。
而裴砚权的一句“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的”,直接让夏岁安哭了出来。
空濛的大眼睛里,滑落晶莹泪滴,“你……你把苏东阳和青蝉他们杀了吗?”
一句“杀了”把裴砚权给逗乐,他手部按在把手上用力,撑身站起来。
“过来。”
裴砚权朝夏岁安招手。
“我不!”夏岁安誓死守住自己的清白。
“你…你即使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裴砚权神色愈冷,“过来,否则你别想开养鸡场。”
一句话,命中夏岁安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