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你是真傻了。”
夏岁安嘿嘿一笑:“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她反应过来,青蝉应该是被裴砚权提前调走了,现在大概隐藏在暗处。
夏岁安转换方向,推着他前往庙会举办的地方,戏台。
她像是不甚在意一般开口,试探:“我的内部势力已经被你渗透了,要是我哪天在睡梦中被人一剑刺死,那肯定是你杀的。”
“不会!”
就连裴砚权也没想到,他自己的回复会比思索快,毫不犹豫就说了出来。
他心底,想不出夏岁安这个人消失会是怎样一个情况。
不是仇恨烟消云散,而是不舍、难以置信。
那在心脏底端刚刚抽出芽儿的蔷薇花,灌了许多水与爱,却再也长不高,开不出花苞。
听到裴砚权答复的夏岁安偷偷一笑,她没出声,推轮椅的速度却越发快速,走过两条街后,便到了戏台子。
裴砚权听着她边哼歌,看着眼前风景快速掠过,像绑上了两个风火轮似的,不一会就到庙会。
觉得有些想笑。
夏岁安的愿望一直都那么简单,就是——活着。
他说一句,他不杀她,她都能开心好久。
戏台子前,人潮拥挤,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戏,后边的人看的迷迷糊糊,但也跟着喝彩叫好,看的就是一个气氛。
夏岁安推着裴砚权,很顺利的挤到了前排——靠着坐轮椅的裴砚权。
人形小推车直接碾压,见了都得让一让,不让一下,晚上甚至会午夜梦回,一个天疾之人我都不礼让,我真该死啊!
戏台子很前边,夏岁安站在裴砚权轮椅后面,得以看清他们演的是什么内容。
演的是石敢当抓妖怪。
“我拿它一回,它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作怪,山南海北这么大地方,我也跑不来。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有了,我就刻一块泰山石敢当的石头,将它放在墙头,看哪家妖怪还敢来范!”
夏岁安看的津津有味,大概半个时辰的戏文,她看的有些腿麻,主角下场的时候才想起还有裴砚权在自己身边,他坐着轮椅,她是不是可以把他轮椅抢过来自己坐……
呸,闷缺德了点。
夏岁安内心唾弃自己,连忙将目光从戏台上收回,看向身前的裴砚权。
他坐在轮椅上,处于低矮的视角,所以夏岁安看戏文能完全忽略他,现在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