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放在以前我都不信，更何况是我逼他喝了那汤药之后。

我顺势借过他手中递过来的粥：“萧策，你真的喜欢过我吗，只喜欢我，不是为了去讨好九公主？”

萧策愣了一瞬，像是被人说中心思的那样慌张，低着头又错开了话题。

我陪着他演戏，想知道他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

启程前一天，萧策找到了我。

他折了一只梅花递给我：“珍珠你知道吗，我真的喜欢过你，喜欢你的肆意，洒脱。”

“不过我不得不利用你，家里不喜欢我，很早就将我送到了庄子上，你知道我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你知道那些奴仆是怎么对待我做个不受宠的少爷的吗？”

萧策情绪有些激动，自说自话将梅花插进瓶子里：“哪怕我回到了府邸，他们依旧欺辱我，我连门口的狗都不如！直到我攀上了九公主，一切都在变好，可偏偏你出现了！最可笑的是你竟然是草原的公主，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毁了我！”

“我既然过得不好，你们又凭什么好过。”

随着萧策话音落下，我的身体逐渐感觉到无力。

蹙眉看向他刚刚拿进来的鲜花，那花有问题。

萧策红袍玉冠，高高在上看着我倒下。

他又杀了我一次。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府中柴房，一同被绑的还有九公主。

她身上乱糟糟的，应当是被萧策‘欺负’了。

微红的眼睛面如死灰。

“喂，你就不想抱负回去吗？”

她别扭地错开头，我却还是瞧见了她的眼泪。

“我已经没了清白，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一个不贞的公主，就算回去，也不过是被赐死，死在哪里不是死。”

“谁说的。”我踢了踢她，将捆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给揭开：“我就能让你活下去。”

昭阳的眼睛突然亮了亮。

“草原上的人不在乎这个，你若是想同我回去，成日待在那个大笼子有什么意思。”

她有些不可置信，直到我给她松绑的时候，眼里都带着震惊：“我之前那么对你，你还愿意帮我？”

“我一定不想帮你，我就想你待在这接受自己的命运。”

这是我的心里话，我不是圣人，不能以德报怨。

可是我不能。

萧策绑了我，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