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的公寓钥匙,所以他当时没在意。然而时隔几年,突然从罗家楠的裤兜里翻出来,看面料和匝线状况还是经常洗涤的状态,这可就……
眼瞅着祈铭用分析物证时的眼神打量手帕,罗家楠自知当着大法医的面编不出圆满的瞎话——好么,别回头再拿去做DNA分析——只好认耸,实话实说:“我今天去认尸的时候正好碰上小夏大夫,那个……这手绢我……我之前是给他了……没想到……他……他一直……一直带在身上……”
“夏勇辉?”能让祈铭记住的名字的,那必须得是记忆深刻。印象中他第一次和罗家楠翻车吵架,就是为了这个小夏大夫。
“嗯……是,他那个……他现在是法医……法医助理……”
倒退一天,罗家楠概不会因提起夏勇辉的名字而心虚。当时跟祈铭说手帕丢了是他真想不起来给谁了,要不是夏勇辉今天还他,他一辈子都记不起来这件事。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夏勇辉能把一手帕带身边带那么久,只能怪他当年傻乎乎的没看出人家对自己有意思,不然给张面巾纸就没现在祈铭头顶上飘着的那朵劈着闪电的黑云了。
“哦?他竟然真的成为法医了,看来以后有机会再碰面了。”顶着满头的低气压,祈铭走到厨房踩开垃圾桶盖子,“啪叽”给手帕扔了进去。刚开始看不惯夏勇辉是因为对方身为医生却专业性不足,造成了尸源的DNA污染,后面纯粹是因为罗家楠的无脑维护。虽然最终结果证明罗家楠是对的,但他的坚持也是有证据支持的,那一架吵得他心脏疼。
别看扔的是片布,在罗家楠听来却跟摔了个碗差不多,心底立刻涌出强烈的求生欲,赶紧哄:“都跟咱不是一省的,未必……未必能碰上。”
“尸源到底确认没?是不是周洵?”祈铭一秒切回工作上的状态。
罗家楠哪有他转的快,顿时一愣,反应了几秒说:“不……不是,那个……小夏大夫说,周洵做过开眼角手术,那具女尸没有。”
就看眼镜上白光一反,祈铭冷冰冰地问:“你七点从市局出发,三点才回市里,六百公里,以你开车的习惯,来回路程算你五个小时,所以……你为这一句话耽误了三个小时?”
“我不得吃个中午饭啊?”
“跟夏勇辉一起吃的?”
“……是……”
“好,吃饭算你一小时,还有俩小时呢?”
“你刚听袁桥说了啊,我中途拐去追线索了。”
“去哪?”
“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