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我也没见过他们几次,觉得他们人挺好的,表舅也挺好的。要说想他们……倒是没怎么想。”
顿了顿,武攸暨又说:“你知道的,我在宫里待的时间,比在国公府待的时间长多了。”
李沄有些意外地看着武攸暨,小男孩的眼圈微红,看得出来她刚才那么一问,他心中是十分难过的。
在宫里,想来是没有人会问武攸暨想不想家的。
武攸暨是母亲选的,是要继承国公府的。国公府就是他的家,就算他至今还觉得自己是武怀道和杨氏的儿子,那也改变不了他以后见到父母,都不能父子或是母子相称的事实。
母亲巴不得武攸暨跟武怀道这些人断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的念想。
国公府和宫里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是活腻了,谁会跑去关心武攸暨到底想不想家这种问题?
但李沄不是一般人,她是公主,又年幼,任性淘气在小公主身上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人会怪她。
有的事情,有的情感不能总是憋在心里,即使李沄对武攸暨抱有一定的期望和幻想,她也没指望过一个七岁的小男童能处理好内心的各种情绪。她只是想问一下武攸暨,有没有想家,虽然她做不了什么,但至少他心中的那些情绪有个宣泄的地方。
谁知她问了之后,武攸暨会是这样的表现。
李沄望着武攸暨那微红的眼圈,心头微软,她伸手拍了拍武攸暨的肩膀,面上是可爱的笑容。
“我听说房州有许多的山林和竹林,攸暨表兄,是真的吗?”
“山林里,是不是有许多的鸟儿?你知道吗?惊鸿是我和子乔去骊山玩的时候捡到的,攸暨表兄你在房州的时候,也见到过像是惊鸿这样的鹦鹉吗?”
“还有竹林,竹林里是不是有青蛇?攸暨表兄你听过青蛇的故事吗?”
“……”
巴拉巴拉。
小公主拽着武攸暨就在四面被荷花环绕的水榭上问东问西,她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十分好奇,对房州的山有兴趣,水也有兴趣,就连武攸暨跟她说在房州城东的土地庙有一只三花猫生了好几只小猫崽这样的事情,她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笑声,那笑声就像是银铃一般,令人听了也禁不住会心一笑。
武攸暨望着李沄的笑颜,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李沄回过头,恰好遇上了武攸暨的目光。
武攸暨被李沄一看,顿觉有些不自然,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荷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