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谁能知道。
你只要不伤害小菜花,万事好商量。
龙丘棠溪轻声道:“别着急,我去想法子。小菜花是我弄丢的,我肯定会把她找回来。”
黎洙眨眼道:“你们不吃吗?给你留了一条大腿呢。”
刘景浊笑着摇头,只说了一句不饿。
次日清晨,刘景浊与龙丘棠溪各自御剑而起,去往蓌山。
贼奇怪的山峰,朝南半跪,像是在领命,又像是在忏悔。
在附近找寻了好一大圈儿,终于在十几里外一处小镇找到了那位蓌山少主。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余椟,可远没有当年神霄洞天当中那等意气风发了。
龙丘棠溪带着猎户装扮的小姑娘随后赶至,她轻声道:“下去也就下去了,都去过望山楼了,行踪瞒不住的。”
刘景浊摇头道:“先看看。”
那个一身灰衣的蓌山少主,正与街边乞讨的孩子说话。
方才余椟善心大发,丢去了一锭明晃晃的银子,结果那个孩子捡起银子还给了余椟。
那孩子说,他不是要钱,是要个能养活自己与爹娘的事由。
结果这会儿,余椟就兴致勃勃去给那孩子介绍起了活计。
龙丘棠溪撇撇嘴,轻声道:“这人我先前没见过,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一面。”
刘景浊笑道:“是个人都有心善一面的,要是连一丢丢善念都翻找不出来,那就不是个人了。”
天底下哪儿有纯粹的好人坏人。
“我找他聊聊,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一道白衣身影悄无声息落在小镇街道,此地昨夜有雨,所以露面有些泥泞。
前方一个灰衣青年人正给路边孩子介绍着各种挣钱活计。有去别人家里做长工的,就是事由儿贫贱了些,要看人脸色。还有去什么铺子里当学徒,学医也行啊,反正捣药国医者极多,只不过现在就有些不好过了。再就是最后一条路,保准儿吃得饱穿的暖的,那就是去信明教啊!拿个空缸,抓一把米撒进去,然后就跪在米缸前祈祷,米缸不就天天见长,再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那孩子先前脸色还好,听到信明教,一下子就黑了脸。
孩子说,他爹娘就是因为明教,生病了不去瞧病,反而去教祖庙里求符箓。结果符水没少喝,菜事魔没少吃,病是半点儿不见好,拖着拖着小病成了大病。后来他爹壮着胆子去问符水为何无效,都没等明使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