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平衡。他能淡然地坐在贺氏大楼的最高层改文件,脱了西装外套却也可以毫无芥蒂地被一群学生围在中间。他看起来很安稳,没什么戒备,对人也不算冷淡。
那是很安稳的人才会有的样子。
有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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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行进到店里的时候,贺砚回正站在咖啡机旁边。贺砚回天生对所有事情都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架势,站在咖啡机面前也一样。
贺砚回的动作看上去还有些生疏,但却挺到位,远远看上去竟然还颇有些咖啡师的派头。
是凌粟教他的。
易行倚在门边,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脑袋边的风铃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晃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您的拿铁。”吧台边,贺砚回递出一杯咖啡,撕掉贴在吧台上的单子,贴在后头一只小猫雕像的脑袋上。
——和凌粟的动作如出一辙。
“进来吧。”贺砚回早已经看见了易行,抬眸淡淡道,“靠着挡路了。”
易行抿着唇,非常吝啬地往里站了一步。
贺砚回解了腰间的围裙,把咖啡给客人之后从吧台后缓缓走出。
他比易行要高出一截,站在易行面前的时候,视线非常之居高临下。
贺砚回侧身,拉开了自己这边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下,架起了腿,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像一只在自己领地宣告主权的雄狮。
对面的易行上任做总裁也快一年了,在贺砚回面前的表情也相当淡然。
他解开了西装扣子,拉开座椅:“贺先生,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我爱人的店,当然帮忙打理。”贺砚回偏头,仿佛易行问出了一个相当愚蠢的问题。
“凌粟和你离婚了。”易行最近操劳过度,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上学时候的朝气,瘦脱形了的人看上去有些分外的刻薄。
倒是对面的贺砚回,因为被母母亲“夺了权”,整天在家研究婴儿和孕妇食谱,偶尔火气上来了就在屋子里跑跑步举举铁,偶尔为了逗凌粟,还能给他表演一下背顶两只猫单手做俯卧撑。
陪着孕夫早起早睡的,贺砚回如今看上去气色非常好,顾盼间的神采和对面人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夫夫间闹了点矛盾,倒还不用易先生过问关心。”
贺砚回小气吧啦地也不给易行倒水,自己倒是拿着一杯自制的奶茶,淡淡地抿了一口:“我倒是听说,易太太最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