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到时候我也好能有个防备。”
“而且若有万一,孩儿也能帮您。”
谢渊原本是不打算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的,甚至于他还想要尽可能的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只是之前苏阮的那一席话本就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如今听到谢青珩的话,他心中有些动摇,半晌后才开口道:“她父亲的确是死于我手,只是并非我愿。”
谢青珩神情一凛:“什么意思?”
谢渊说道:“当日荆南受灾的消息传回京中之后,被人足足压了一个月才送交圣前,皇上大怒,当下就命户部开国库取钱粮送往荆南赈灾。”
“谁曾想本该丰盈的国库竟是拿不出银子来,而户部上下居然无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户部尚书裴敬塬亲自前往宫中请罪,而户部上下当时更是无一能逃脱,后来裴敬塬答应十日内筹措出银钱赈灾之后,皇上才将他继续留在了尚书之位。”
谢青珩倒是知道这件事情。
他跟小胖子裴大壮一直都是同窗,两年前还未进入国子监时,两人同在富华坊李家学堂进学。
那时荆南旱灾爆发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裴家的确是过的如履薄冰,就连向来张扬的裴耿行事都是低调至极。
谢青珩曾听裴耿说起过这件事情,他说他祖父是倒了大霉被人算计了,要不是他外祖父唐礼出面,取出银钱去替户部补了这个窟窿,恐怕裴家早就因为那次的事情落了罪。
后来虽然皇上因为裴敬塬将赈灾银两补上,并且未曾要求功赏,所以未加严惩,但是却依旧罚了裴敬塬五年的俸禄银子。
也就是说,那户部尚书裴敬塬到现在都还在替朝廷干白活,就像说裴大壮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一样,他祖父虽然守着大陈的钱袋子,却是朝中最大的穷光蛋。
连饭都吃不起的那一种。
谢青珩问道:“后来呢?”
谢渊叹口气:“后来户部筹措出钱粮之后,皇上便派人运粮南下,可谁知道官船途径南河之时却突然沉凿,船上所有的粮食和当时运粮的人全数葬身南河,无一生还。”
谢青珩瞳孔猛的放大。
运粮之人,岂止一二,就算官船当真在途中出了事,也不该一个人都没活下来。
那运粮的官差呢?
那随行的兵将呢?
数百人当中,难道就没有一个擅水之人?
谢渊看着谢青珩的模样说道:
“官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