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脸上神色变幻。
他下意识的想要说不可能,可是心中却有个声音在说,苏阮说的事情未必不可能。
就像是苏阮说的,大陈的百姓就那么多,而且朝廷每隔两三年还要征兵一次,各地适龄的兵将之人几乎都入了朝中军伍,其他人若想要屯兵,岂是容易的事情?
私下做什么也就算了,可一旦跟朝廷争抢兵力,那就绝对隐瞒不住。
除此之外,想要屯兵,怕也就只能在天灾之时,趁乱“抢人”,才能既不惊动朝廷,也不惊动明宣帝那头了。
一想到此,祁文府眼底瞬间阴沉了几分。
如果苏阮所猜测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当初荆南天从头到尾都成了一场惊天大局。
天灾不可控,可天灾之下的人心却已经黑了。
薄翀之所以去碰赈灾钱粮,自以为是为了填补兵部空缺,可实则却是被人利用,而他身后那些人也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些银子。
他们是为了让得荆南灾情更重,也为了让荆南更乱,更方便他们从中掠取源源不断的灾民。
薄翀成了马前卒,从头到尾都被人给利用了。
而那藏在暗处的人却是丧心病狂到了为了一己之私,便置整个荆南为修罗地狱,让那些不足以为他们选中的寻常百姓成了弃子。
弄出这么大的局面来,只是为了屯兵。
他们简直是该死!
祁文府眉宇之间满是阴戾之色,而苏阮在隐约触摸到真相的时候,也同样眼中冰冷。
她和祁文府是同样的人,为了目的能够用尽一切办法,利用所有能够利用之人。
可是他们心中却有一条底线,也有绝不能逾越过去的良知,若是连这底线和良知也没了,那就真的不配为人!
祁文府开口说道:“所以你怀疑钱太后?”
苏阮点点头:“我听说钱太后和薄家的关系并不好。”
祁文府抿唇说道:“早年是算不得好。”
“钱太后并非是薄家亲女,她和你情况有几分相似,幼年丧父之后,随母亲一同改嫁入了薄家。”
“只是钱太后的命不好,薄家是高门望族,而钱太后生父的身份太低,薄家不愿让钱太后入薄氏宗族,而她母亲也一心攀附薄家,便同意了此事,让钱太后一直以钱氏女的身份留在薄家。”
“后来薄家有女被当时的先帝看重招进宫中封了贵妃,怀了身孕后百般不适,先帝便破例让与薄贵妃关系最好的妹妹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