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指挥我和张文涛:“你们两个先把二龙抬进去,明天一天内不准见光,他体质好,一天估计就能恢复。”
我身上无比酸痛,还是强忍着把二龙扶起来,送到密室最里面的角落,那里的光关了,让二龙一个人在黑暗里昏迷着。
三舅道:“老张,赶紧找点吃的喝的,这些天我嘴里都淡出鸟了,再找纱布、绷带、止血的,消炎药……反正你想到什么拿什么。”
张文涛蹲在他面前,看看脚镣和手铐:“你真是够惨的,这几天是不是受尽了非人的折磨?手铐和脚镣用普通的锯子肯定锯不开,恐怕得需要激光切割机了。”
“你知道哪有吗?”三舅问。
张文涛道:“我还真知道。我们县城只有唯一的一台,在郊区的金属厂。我和那厂长在六十年代是一个宣传队的,有点交情,不过现在不能去。等这几天风声过去吧。”
三舅骂:“老张,你老小子哪都好,就是胆小如鼠,闻着风就藏起来。”
“我能和你们这些外乡人比吗?”张文涛火了:“你们拍拍屁股走了,我一家老小还在县城里。等看着吧,大巫师这么一疯,县城非大乱不可,到时候有的受的。”
张文涛大半夜出去了,妹妹拉着我,非让我说当时的经过。我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包括鬼境的事,除了小艾没说,其他能说的都说了。
三舅在旁边听着非常仔细,刚说了一半,张文涛回来了,拿了一堆吃的喝的,好几个方便盒装着。我还要继续说,三舅把话题岔开:“来,来,先吃饭,饿死我了这几天。”
我马上明白他的用意,他不希望让张文涛听到阴间教总部发生的事。或许他觉得张文涛没资格听,亦或者是怕张文涛知道太多惹上麻烦。
我们三人连吃带喝,张文涛还准备了医药箱,帮着三舅包扎断指的伤口。整个过程三舅谈笑风生,眉头都没皱一下。张文涛道:“对了老安,那断指你拿没拿?”
“拿它做什么。”三舅漫不经心地说。
只有我和他知道,那断指已经被雾化了,让铁面和他吸进了鼻子里。
张文涛道:“说不定还能接上。”
“接个屁。”三舅说:“就这样吧,活该我有这么一步劫难。”
等包扎好了,饭也吃好了。张文涛让我们休息,他拿着垃圾走了。
等他走了,三舅解开衣服,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强子,你看。”
我大吃一惊,眼睛当时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