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是要被灭口的。”如歌轻轻勾唇。
这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贝齿,带着几分娇憨,很美,倘若她常笑的话,也许会让人忽略掉她平凡的容颜。
不管如何,风挽裳还是松了口气。
她如此说,她信,因为小曜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她,就足以证明她值得相信。
风挽裳也不急打开,而是轻轻坐下,看向对面的女子,这女子有一双精明的眼眸,准是看出她还有话要说,所以一直耐心地等。
“郡主,小曜他……”
“我是他师父。”
风挽裳诧异地瞠目,师父?她?
“很诧异?”如歌笑着放下茶盏,“连我都诧异,明明自己都学艺不精,还学人收徒了,收的还是自己父亲的男宠。”
所以,小曜那身不算太好的武功是她教的?
可是,她才多大啊?
愣了一会儿,风挽裳才从诧异中回神,起身朝她鞠了一躬,“无论如何,我这个做姐姐的谢谢你照顾他。”
“用不着谢我,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如歌冷淡地摆手。
“总归是要道声谢谢的,以后还得劳烦郡主继续照顾他。”
如歌那道参差不齐的眉意外地挑起,难不成她还有别的选择?
“他没告诉你吧,我是北岳摄政王最不受宠的女儿,连庶女都算不上,你想,一个好男色的男人却有一个女儿,你以为那待遇是有多好?”
风挽裳淡淡一笑,“有个伴互相照应也好。”
那抹淡笑让如歌语塞,很淡,却又涩到人的心里去。
那是一种经过苦痛的人才该有的领悟。
“他……而今很好。”她只能这么说。
而今,那就代表曾经的确很不好。
但是,而今很好,以后也会好的。
“谢谢。”风挽裳又真心诚意地对她道了声谢,这才拿起木匣子离开。
回到房里,她推开木匣子的盖,里面是一块白色帛绢,她几乎是秉着呼吸拿起来看的。
小心翼翼地打开,然而,上面所记载的每一个字叫她吃惊不已,脸色也越发的凝重。
原来,这就是他的全部!
风挽裳将帛绢抓在掌心里,看着一豆烛火,心里,无限挣扎。
脑海里浮现出他给过她的那些感动,小的、大的,以及他总是恶声恶气的关怀。那卓然的身影就像是在脑海里扎了根,一遍遍循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