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
不然,怎会舍得让这两个孩子承受一次又一次苦痛?最后竟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
殷慕怀不敢置信地瞠目,早已爱了那么多年?
不是捡她回府才上心的?
难怪,残花印同烙。
难怪一遇上她的事,二哥的决定都那么反常。
难怪,对她,二哥从未狠得下心。
难怪,二哥那时会朝自己的心捅一刀,因为,爱得太痛了!
居然,瞒了所有人?包括她?
在这条路上,付出最多的是二哥,到头来,连最爱的人也要失去。
连他这个不懂爱,从未爱过的人都觉得,他的二哥,爱得好苦!
殷慕怀知晓二哥没拿到镇魂草,若不然也不会出现刚才他赶到时看到的画面。
仰望白茫茫的天空。
倘若乞求上苍真的有用,那加他一份如何?
……
顾玦举步走近床榻,床前,小莲蓬和琴棋书画仔细守着床上的人儿,小雪球霸占着床前台阶,也难得乖巧安静地守着平时最疼它的女主人,就连太医都在门外吹着冷风时刻准备救援。
见到他走近,几个婢女忙不迭欠身行礼。
床上的人儿还在深度昏迷中。
他摆手,让她们退下,上前习惯性地想要一脚撩开小雪球,可想到是她最疼的小禽兽,便弯腰拎起它,放到她的身边,难得大方地让它分享他们的床。
小莲蓬和琴棋书画默默地退了出去。
顾玦悬着心,倾身俯首去感受她的呼吸,好害怕她昏着昏着就没了呼吸。
还好,还有。
极其微弱,他的心无不在抽疼。
小雪球抬爪子挠了挠被子,似乎想要叫醒被子下沉睡的人,见没反应,又想上前舔脸,但是被一只大掌抓回,压在掌下,它只好乖乖地趴窝下来,静静地待着。
顾玦轻抚着小雪球,凝视着苍白如雪的花颜,声音喑哑,“小挽儿,爷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了。”
多少个日夜,她这般强忍着思念苦等着他忙完,却偏偏这两个月是他最忙的时候,夜不归宿,有时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倘若那时候他有回头看,定然能看到她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去。
为何没有多回头看她几眼?
就连子冉离去前也特地给他留了话,要他多陪陪她,说她会寂寞。
原来那是提醒,不忍她如此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