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后面叫他: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那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绵,宁尧眉心皱了皱,往炕边走去。
刚走到,雪郁就捉住他的指尖,往自己脸颊贴了下,问他:“我脸热吗?”
宁尧一时没弄清楚他想干什么,没出声,但不由自主顺着他的问题感知了下,确实有点烫。
雪郁捉着男人的手,脸颊蹭过他的指腹,“我有点不舒服……”
宁尧顿了顿,向来冷漠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或许是没看过雪郁这么哼哼唧唧抱着人的模样。
挨着他的手像白布上蒸出的馒头,又白又软又热,之前雪郁趾高气昂的时候他没好好看过这张脸,现在看,是稍微示示弱就能让人心软的长相。
他没抽回指尖,默默看雪郁的脸色判断真伪:“怎么不舒服,发烧?”
宁尧想起了早上的场景。
他当时看到了一只羚羊,那羚羊应该伙食不错,生得肥圆,他没犹豫就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别的区域,在那里的马厩看到了雪郁。
昨晚刚下了一场雨,雪郁就那样躺在马厩里,不知道躺了多久。
虽然有棚罩着,但山里凉气太厉害,还是秋天,人高马壮的糙汉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况雪郁,发烧也说得通。
雪郁却摇了摇头:“不是。”
他嘴巴张得很小,又因为要说的东西难以启齿,发出来的声音显得有些黏乎:“是我肚子……”
在此之前,雪郁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各方面健全的成年男性,说过任何出格的话,别人倒是对他说过不少,他从来没说过。
所以他说完这三个字,又有点说不下去了。
宁尧只能顺着这句话猜:“肚子吃坏了?”
他看出雪郁不爱喝他做的那碗蘑菇汤,兴许娇贵的胃产生了排斥,闹得肚子疼。这些放在别人身上会很离谱的事,换作雪郁,他觉得稀松平常。
但雪郁还是摇头。
宁尧垂眼,他从来没这么耐心过:“那是什么?”
雪郁感觉晕晕的,坐都坐不住,似乎下一秒就要从炕上掉下去,想着早点做完早点安心,他鼓起勇气仰起脸,对上宁尧漆黑的眼睛,一口气说道。
“我肚子不舒服。”
“那里很痒……”
……
山里起风了,树丛沙沙作响。
猎人小屋远处的小路上,一个黑衣人缓步靠近,他的目的很明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