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成分,也有疼的成分。
那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傅炀想给他按一按,被他赶客的一眼瞪得止住脚步,知道雪郁现在不想看到自己,只能垂下平而直的睫毛:“那我回房间了,你有需要给我发信息,我今晚不会睡。”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雪郁眼皮也不抬,厌烦道:“滚。”
狗似的占尽他便宜的男人,现在连呼吸也是错。
傅炀深知雪郁秉性,毫不怀疑自己再待下去恐怕以后都再也进不来,他胆子没那么肥,只能先回自己房间,再想办法认错。
他一走,雪郁就紧咬着唇,在枕头上趴了会儿,脸色的红润被不适一点点吸取。
……他非常、非常想炖了傅炀。
指尖胡乱抓了抓,雪郁慢腾腾站起来,在衣柜前驻足,随便拿了件衣服就开门往浴室走。
四处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任何东西都隐匿在漆黑之下。
包括那两条细而匀称的腿,在路过那扇紧闭房门前的地板时,滴落下的点点不明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