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顾着闹别扭吃味,倒是全然忘了这一层。
容灼明知段承举此番带着他出来是为了与商行的人攀关系,但还是跟着来了,因为他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段承举固然是看着段父的面子帮忙,但真到了豫州,人家出几分力还不是全看心情?
而于景渡只惦记着容灼要和段承举行商的事情,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再加上一见到那女子对容灼示好,他就开始吃飞醋,这才失了理智。
“我……”于景渡只觉心口又酸又疼,当即懊恼不已。
容灼却不想理他,气呼呼的转身就朝着客栈的方向行去。
于景渡心一慌,伸手便去拉他。
容灼正委屈着呢,立刻甩开了他的手。
于景渡先前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意渐渐上来了,上前一把将人从背后抱住,双臂死死箍着少年的腰腹,生怕人跑了似的。
“你放开我!”容灼被他勒得难受,挣扎着想要挣脱。
于景渡手臂却越箍越紧,脑袋从后埋在他颈间,不自知地蹭了蹭,像极了讨好人的大狗。
容灼原本被外头的冷风吹得发冷,这会儿便觉颈间被一股灼热的气息侵袭,其中还伴随着浓烈的酒味,以及于景渡的口鼻与他皮肤相贴时所带来的麻痒。
那感觉太奇怪,激得容灼身体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冰凉的寒夜里,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知觉都汇集在了颈间的方寸之地。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的腿都有些莫名地发软,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
他就那么被于景渡抱着,挣脱也挣脱不了,想开口却由于身体的异样感觉而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在巨大的冲击和无措中,借着先前的委屈情绪,竟是哭了出来。
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到于景渡手上,令于景渡心中一紧,登时清醒了过来,手臂下意识一松。
容灼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转身在他身上重重推了一下,像个被惹得要炸毛的小猫。
“我……”
于景渡开口想解释,容灼却转身大步走了。
于景渡跟在他身后,这次不敢再贸然动手。
好在容灼并没不让他跟着,只是一路上一言不发,时不时抬手抹一把眼睛。
于景渡好几次开口,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方才酒意上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只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