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外头的杜兴只以为他在和如燕说话,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
容灼听他骂于景渡,下意识拧了拧眉,有些不大高兴。
于景渡见状轻笑一声,起身出去干脆将杜兴的下巴咔嚓一声卸了下来,这回对方老实了。
不多时,段承举便带着人来了。
他进来之后先是看了于景渡一眼,又问:“少东家没事吧?”
“他没事。”于景渡道。
杜兴一听屋里还有个,当即气得红了眼,嘴里呜呜呜地又不知骂了些什么污言秽语。
段承举不愧是行商多年,对这种场面简直是应对自如。
他十分镇定地询问了情况,看那架势丝毫没有慌乱。
在得知是杜兴先踹得门之后,便声称要报官。
“我们少东家花了银子叫了你们这的姑娘,此人硬闯还踹了门,惊着我们少东家他赔得起吗?”段承举道:“报官!”他说着便吩咐了身边的人去报官,竟是丝毫没打算给人商量的余地。
可怜杜兴被于景渡摘了下巴,这会儿呜呜咽咽也说不出话来。
老鸨生怕将事情闹大,还想劝说段承举息怒。
没想到段承举瞥了她一眼道:“不报官也好说,惊吓了我们少东家,你打算赔多少银子?”
老鸨一听,他非但不打算赔这屋里的损失,竟然还想让她陪银子,当即就绷不住了。
她略一思忖,只能依着段承举的意思。
报官就报官吧,否则就算段家不闹了,杜兴也未必会善罢甘休。
左右今日是他们两拨人之间的争端,多半波及不到花楼。
杜兴一开始挺横是仗着一股子狠劲儿,在这种地方说话一般都是靠拳头和银子,哪有靠官府的?可当段家商行的人真把官府的人叫来之后,他再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偏偏自己下巴被卸,他连服个软求和都不能。
最终的结果就是,官差将杜兴和于景渡他们都带走了。
之所以也带走了于景渡,是因为他将杜兴揍得太狠。
而带走容灼,则是因为于景渡不放心让人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
“少东家放心,咱们这就弄点银子送到官府,绝不会叫你受了委屈。”段承举朝容灼道。
容灼早就知道于景渡的安排,再加上于景渡就在身边,他自然是不担心的。
由于衙门里管事的人今日都陪着黎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