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温热,那疼痛好似减轻了不少。
杜云就那么一直帮她摁着,等她睡着以后,手上的力道又轻了几分。
“好端端地怎么会头疼呢?是见到我的缘故吗?”杜云这么想着,眸色愈发沉重起来。
毛线再次醒来,是在半夜。月色打着窗口上,夹着寒意,那纱帘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许是外头又起了风。
毛线想起还没书涵喂奶,腾一下起身,脑袋就撞在了杜云的下巴上。
“醒了?”杜云将手掌放在她的头上,揉了两下,问:“还疼吗?”
毛线顾不上理他,直问:“书涵呢?”
“睡着了。一直没醒。”杜云道。
“哦!”毛线挣脱他的手,将身子靠在沙发上。
屋子里又安静起来,外边的风声一阵比一阵紧。
毛线吸了下鼻子,竟然闻到了烤糕点的香味,这让她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拍脑门,被杜云捉住:“别拍,你头疼来着。”
“哦。”毛线这会儿已经彻底醒了,软软地说了句:“不过是做了场梦而已。”
杜云没言声,他知道她是真的疼了,她一直在流泪。
半晌之后,毛线再度开口:“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毛线和杜云一人抱一个小孩回家,一路上收到很多人的注目礼。
的确,这俩小孩出门太招摇了,书涵还算沉稳,老实趴在毛线肩头不动,这墨衍可就不同了,见人就“咿咿呀呀”地打招呼,激动地在杜云怀里一蹦一蹦地,连蹬带踹啊!
毛线很是无语,一路抱着书涵闷头回家了,留杜云一人在外头跟人应承,他是很享受跟毛线在一起被人当作“一家人”的感觉。
约莫过了十分钟,杜云才上楼了,放下墨衍又下去一趟,将给书涵买的那些玩具都拎了上来。
这下,屋子里又满了。
墨衍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一看着小汽车就将手里的小猪佩奇丢了。那书涵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捡妹妹扔的玩具,一只一只排列在一起。
“那你先帮我看一会儿!”毛线这一路上头昏脑涨,感觉自己要感冒,想回屋冲个热水澡缓一下。
“好!”杜云点头,拿了一个二阶魔方给书涵,“咱大小伙子,能不能玩点有脑子的游戏!”
毛线看了书涵一眼,心想这东西够这小家伙玩上一天的。她总觉得这书涵有点强迫症,干什么都必须弄得板板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