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远看着也是个慈眉善目的,可是仔细一看,那单眼皮狭长,眼角细细地向上一吊,又变了一张脸。
毛线一看着她老人家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说话也变得磕巴起来:“阿、阿姨好!”
杜云他妈哼了一声,“啪”一声就将厨房的门锁上了。
那门也奇怪,是透明的,还能听见外边人说话的声音,她听着杜云问她去哪儿了?怎么不吃饭呢?
她使劲地拍打着门,扯着嗓子喊:“我在这儿呢!”
可那杜云就是听不见,任她怎么拍打门板都听不见。
她眼睁睁地看着杜云在外头找她找得满头大汗,还有杜云他妈不经意间瞥过来的一眼,瞬间她就吓软了,她看到书涵坐在那里,杜云他妈正给孩子嘴里塞一根干红椒。
毛线急得直拿头撞门。
只是那门板很硬,她这头疼得厉害。
她隐约感受到一双宽厚的手掌在头上来回搓着,所经之处,那疼痛好似减轻了些。
“还疼吗?”杜云用手背帮她抹去鬓角的泪。
“嗯。”毛线迷迷糊糊地应着,歪着脑袋往他怀里钻。
杜云顺势将她的头放到腿上,双手插入两鬓,轻轻抓着她的头皮。
毛线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到一阵温热,那疼痛好似减轻了不少。
杜云就那么一直帮她摁着,等她睡着以后,手上的力道又轻了几分。
“好端端地怎么会头疼呢?是见到我的缘故吗?”杜云这么想着,眸色愈发沉重起来。
毛线再次醒来,是在半夜。月色打着窗口上,夹着寒意,那纱帘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许是外头又起了风。
毛线想起还没书涵喂奶,腾一下起身,脑袋就撞在了杜云的下巴上。
“醒了?”杜云将手掌放在她的头上,揉了两下,问:“还疼吗?”
毛线顾不上理他,直问:“书涵呢?”
“睡着了。一直没醒。”杜云道。
“哦!”毛线挣脱他的手,将身子靠在沙发上。
屋子里又安静起来,外边的风声一阵比一阵紧。
毛线吸了下鼻子,竟然闻到了烤糕点的香味,这让她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拍脑门,被杜云捉住:“别拍,你头疼来着。”
“哦。”毛线这会儿已经彻底醒了,软软地说了句:“不过是做了场梦而已。”
杜云没言声,他知道她是真的疼了,她一直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