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她一把,给她个台阶下。
很快,她就被王德英和王德兰姐俩连推带打赶出了院子,美茗这脸是彻底摔在地上了,捡都捡不起来了。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招
!”王德英看向毛线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毛线只是略微颔首,表示抱歉,并没有言声。
王德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再看看在冰棺面前哭得死去活来的毛瑾,暗想,她姐说的没错,这娘俩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到了出殡的时辰,一行人跟着殡葬服务公司的车往殡仪馆走。
尼雅本是要去的被毛线拦下了,那里阴气太重,一个小姑娘还是不要去了,毛线让她留下看会儿家。
毛瑾这一上年纪,睡多了脸就容易肿,加上这一哭,这会儿更是肿的不像样了。
按照殡葬服务公司那边的说法,毛瑾是不应该去火葬场的,说是夫妻俩人不能让一个眼看着另一个离开,怕跟了去。
毛线觉得这有些太残忍了,明明就是很亲密的两个人,不让他们再彼此看一眼,谁又能安心呢。
“妈!”
毛线扶着她妈,“一会儿就是最后一次见我爸了,你好好跟他说会儿话,别让他走的不安心,知道吗?”
“嗯。”
毛瑾打了一个长长的哭嗝,她整个人都紧紧地靠在女儿身上,生怕毛线也会丢下她。
殡仪馆排队待火化的人很多,排着队。
同行的人,已经没有那么悲伤了,该哭的,该说的,好像都做完了。
亲属中也有不少扎堆儿聊天的,偶尔还能看着几个笑脸。那情形,跟医院的产房,竟有几分相似。
生与死,都有一场声势浩大的仪式。
老王的遗体被火化之后,毛瑾抱着那飘轻的骨灰盒,眼泪又连成了一道道线。
那么大个人,怎么就烧成这么点儿了呢?
到了墓地,毛瑾死活不肯同意把老王的骨灰放在地下,嘴里一个劲儿地叨叨:“那太闷了,你爸他怕热。”
鑫远那两个姑姑就不愿意了,都这会儿了还装什么装?她们可是算好了时辰的,这不瞎耽误功夫吗!
“那你还能一直捧着他呀!”王德英呛了她一句,要上去夺骨灰。
“大姑!”王鑫远在旁边拉了她一把。
“妈,让我爸入土为安吧,听话。”毛线红着眼说道。
“就是,嫂子,来,给我。”王德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