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闭紧眼睛。
霍阑察觉到不对,把人往怀里圈进来,放缓力道慢慢拍抚。
梁宵实在撑不住了,埋进霍阑肩头衣料,低低换了口气。
霍阑轻声:“我在。”
梁宵心头跟着一悸。
霍阑坐在隔壁,特意等了一个小时,算着梁宵白天辛苦,这个时间再怎么也该睡熟了,才冲了热水放心过来。
他不怀疑梁宵醒着,只担心他还没从十年怕井绳的余悸里出来,魇在噩梦里难受。
梁先生说,花叶朝夕不能见,指的是从早到晚。
夜里是不能算的。
霍阑将人揽在胸口,拿心跳慢慢焐着:“我在……”
梁宵眼底滚热。
霍阑并不会哄人,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这一句翻来覆去轻声地说,一点点将身上的热意分给他。
梁宵心猿意马的念头没了,伸出手,把霍阑整个人严严实实抱住。
霍阑回护住他。
梁宵枕着霍阑胸肩,胸口纷杂翻覆的诸般念头一点点散干净。
梁宵又往他怀里蜷了蜷,倦意涌上来,不知不觉睡熟了。
-
翌日一早。
梁宵对着空荡荡的被窝,有点怔神。
“怎么了?”
段明进门帮他收拾,被一床的枕头枕头和枕头吓了一跳:“你终于不倒卖洗浴用品了?”
段明皱了皱眉,提醒他:“枕头是不能拿的,拿走了要赔偿……”
梁宵单手揉着额头:“我不拿。”
段明也听他保证过多少次不拿洗浴用品,不很放心,把枕头拢了拢摞在一块儿,给他看了今天的拍摄日程。
“今天有外景,你估计要骑马。”
段明翻出剧本给他念:“禁军演武,编排百戏祭春,射靶折柳屡次不中……”
梁宵已经背熟了,按着额头麻木接:“小侯爷不披甲不挂鞍,三箭连环,一个来回就掐了柳条最嫩的尖。”
段明愕然:“你连梗概旁白都背了吗?”
梁宵心疼地抱了抱自己,长叹一声:“我背的时候,没发现这是梗概和旁白。”
段明:“……”
段明拍拍他肩膀,开窗帮他通了通风,看着梁宵怏怏的没精神:“没睡好?出什么事了?”
梁宵:“段哥,你看见霍总没有?”
段明想了想:“霍总还没醒。”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