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舆论导向有关,一提黑人就是脏乱差,要不就是艾滋病。不过他在工作中接触过的一些有色人种还是挺靠谱的,基本受过高等教育的都不会太差。反而有些看上去体体面面的白人,是在国内混不下去了才跑中国来找饭碗,什么强奸猥亵盗窃,抢劫贩毒杀人,一点儿坏事不少干。
翻出冉茹以前发的朋友圈,冉郡把手机递给林冬,摘下眼镜扔到茶几上,看上去完全不愿多看一眼女儿的照片。林冬缓缓地划着屏幕,满眼都是女孩精致的妆容和光彩照人的笑容。确实有几个黑人出镜,但未必是像冉郡说的那样,这些都是冉茹的男友。大概是基因赋予他们对音乐的感悟能力,他以前留学的时候,年终参加学校举办的音乐会,乐团里有一半的黑人。
翻着翻着,他视线一定,点开照片扩到最大,仔细看了一会,问:“冉茹留学是在哪所学校?”
靠进沙发里,冉郡皱眉扶额,看似很抵触提及女儿过去的状态:“伯明翰皇家音乐学院。”
果然。林冬把照片拿给秧客麟看,指着被当成背景的一个人,示意对方辨认。秧客麟看了好一会,终于想起这张脸的主人——郭昊轩,曾经来悬案组体验生活过一段时间,还给高仁写过歌,把高仁都感动哭了。
“冉茹回来之后,和身边的朋友还有联系么?”将手机递还给冉郡,林冬问。可以去问问郭昊轩,如果从冉郡这实在挖不出信息的话。
冉郡摇摇头:“她回来之后我就把她送进了疗养院,疗养院不让用手机,断绝再次买药的可能性,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又弄到药的。”
“那她离开家之前,也没透露自己去哪?”
“她被派出所处理之后,我俩大吵一架,她就摔门走了,再没跟我联系过。”
是不联系,还是不好联系?林冬想起进屋时,桌上吃饭的女主人看自己和秧客麟的眼神,充满警觉。后妈不好当,与继子女的关系相处也不容易,特别是冉茹这种麻烦缠身的。又想起唐喆学那位可能的“准后爹”,听林阳说,桑杰讨厌世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男人,可昨天唐喆学那脸子都快撂天花板上去了,对方还能保持微笑,不得不说,忍耐力真强。
沉默了许久,冉郡弓身向前,手肘撑住膝盖,听似力竭般的长叹:“林警官,你可能觉着我是不负责任的父亲,但我真的已经尽我所能的给予她经济和精神上的支持了,我离婚之后单身了十年才再娶,我没有对不起她们母女半点的地方。”
“明白,谢谢您的招待,等我们找到她,会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