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远去,虽已有武将陷阵指挥,二人还是往回走,他们谁都不愿意只是站在局外等一个结果。
姜暄和耳边还是嗡嗡地响,但她很是高兴,追问那甲胄的工艺,“我是说过要细细的连起来,像粗布那般才难以刺破,难不成真有这样的手法?”
“按照你的说法做了新的模具,铸造了极细的铁环,留下的口堪堪能打开让彼此相合,用的铁料也是你拣选过软一些的,如此铸成,再用类似纺织的手法连成片。”
这话让姜暄和的思绪飘到了许久之前,她偶然遇到一次慕容峥在擦拭铠甲,是库房里的旧物,他极少出征只是拿出来赏玩。
姜暄和看了,兴之所至说了些可改良的地方,没想到成真了。
她感动又感激,拉着慕容峥的胳臂得意哼了声,“你当时还说我异想天开,哪有这样的甲胄,现在不就有了?”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做的,所以成真了。
战场渐近,姜暄和骨血里似乎也被点燃起什么火而沸腾起来,她胳臂上的伤也似乎不是痛而是痛混杂着痒,亲眼看着自己的构想成真,在真刀真枪的战斗中大放异彩,这种成就与自豪之感难以言喻。
慕容峥带她上到了另一处角楼上,看她舍不得眨眼似的盯着,“给你也做了一套,就放在你宫里,临行前忘记拿了。”
这话似有所指啊,姜暄和看他一眼,心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战场上,发现拓跋炎不见了,他的人也尽显颓势。
这似乎拓跋炎他一个人不能成什么事,且他带来的士兵都在无可抵挡的刀剑漩涡里化为碎片,怎不算狠挫了他锐气?
天光已经大亮,姜暄和沉默注视着下面的一地血色,慕容峥带来的骑兵也有折损,但无一人伤亡,那奇异的铠甲让他们通体被包裹着,但脸部用了传统的厚甲,如此若没有神兵利器,可谓是刀枪不入了。
为首武将向慕容峥遥遥一拜,便下令回营,姜暄和的目光追逐在伤患和马匹的脚步节奏中,等队伍快消失才看清楚,来得也不过百余人。
“走吧。”姜暄和收回目光,既然慕容峥来了,阳春关就可以交给他去修复,自己便可从中脱身,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慕容峥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不在此处,但他分外珍惜此刻相守,漫长的夜已经困住他太久,能再有姜暄和在身边已经让他满足到不愿意奢求其他。
“皇上,这位是?“二人回到营地便被问起姜暄和的身份,慕容峥还有所顾虑,姜暄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