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了。
骆夫人年年催,骆瑾昱年年搪塞,有方大斌这个‘榜样’,骆夫人彻底发癫了,估计会月月催,比月经准时。
“我不图你生几个,就生一个。”骆夫人哀求骆瑾昱,“是孙儿乳名叫宣纸,孙女叫朱砂。”
“太拗口了。”骆淮康解围,他支持骆瑾昱搞事业,风华正茂的年纪应该在商场大展宏图,而不是儿女情长,“孙女叫小毫毛。”
骆夫人一愣,“什么讲究?”
“毛笔有狼毫,羊毫。。。笔尖有毛,小毫毛。笔墨纸砚人人知道,不稀奇了。”
骆瑾昱不禁笑。
“你们父子联手气我!”骆夫人摔了筷子,不吃了,“颜儿,上楼!我辅导你功课。”
瞧热闹的阮颜愣了。
无辜躺枪。
骆瑾昱若无其事瞟她,继续喝粥。
“哥哥。”她绕过他椅子,小声求助。
他不理。
“你救我。。。”她焦虑。
“颜儿!”骆夫人督促,“你磨蹭什么!”
她跟着上楼。
骆夫人不擅长文化课,稍稍擅长艺术,阮颜弹琵琶,唱评弹,骆夫人一板一眼纠正,“跑调了,你人在北方,你音调去北极啊?”
阮颜重唱。
“发音错了,舌尖卷翘。”
她含着泪,重唱。
“指法不标准。”骆夫人火冒三丈,“几天没练习了?”
骆瑾昱在楼梯口一拐弯,阮颜可怜巴巴抱着琵琶,一边掉泪,一边弹唱。
眼尾和鼻尖仿若涂了一点朱砂,晚霞的红。
他进屋,“当务之急是高考,我先辅导她文化课。”
送完骆夫人出门,骆瑾昱慢条斯理返回,他昨晚没住老宅,不晓得她比赛成绩,翻开桌上的复赛证书,是踩线晋级。
她八岁参赛,儿童组、少年组、成年组,从未失误,打击不小。
“战场没有百战百胜,输与赢,皆是人生常态。”他劝慰。
“你输过吗?”
“输过。”
阮颜诧异,“输谁了。”
“叶柏南。”
叶柏南。。。
她迷茫。
“‘南骆北叶’的叶柏南。”骆瑾昱望向她,“在学校没听过吗。”
校长和招生主任倒是提过,高三有一个‘特长班’,是‘八班’,给清北定向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