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烟不语,喜娘钳着她手腕,直把虞烟拖进逼仄小屋最深处。
喜娘:“我儿,娘教你的那些,你可记住了?”
童年的记忆用上心口,虞烟只觉胸口憋闷,“娘,我不敢忘……”
“都记住了就好,记住了就好!”喜娘长舒一口气,她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根细木棒,塞进虞烟手中,“你把那、那图,再给娘画一遍。”
“娘,我……”虞烟张了张嘴,可一抬头,对上喜娘满目的期待,她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接过细木棒,在地砖上积的浮土上,一笔一划画了起来。
她画得有些慢。
毕竟,几个月没画过。虞烟原以为自己会忘,没想到自幼镂刻在脑海中的记忆,没那么容易淡忘。
没一会儿,虞烟画完了。
“好、好……”喜娘十分满意,“娘问你,若从此处进,该从哪处出?”
背熟的答案就在唇边,呼之欲出。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虞烟回来了?真是好孝女,一走几个月,一分钱没往家里拿过,要饿死你老子娘不成?”
虞烟心口愈沉。
是她名义上的爹,回来了。
听到门外声音,喜娘神色一变。
脚尖在虞烟画的图上来回划动,不一会儿,地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咣当!”
门被推开。
虞富贵瞧见虞烟果然在屋里,冷笑道:“夫人说,你就要做大小姐的陪嫁,去那武安侯府享清福去了,怎么,不带着你这疯子娘一起?”
虞烟皱眉,还不等她说话。
喜娘瞪大眼睛:“陪嫁?什么陪嫁?”
虞烟安抚:“娘,你别听他瞎说,我、我没有……”
喜娘:“什么陪嫁?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陪嫁?”
虞富贵冷笑,大声:“你的好女儿,就要给人家当妾去了!”
“什么?”喜娘一声尖叫,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太阳穴。
心口郁痛,虞烟伸手想拦。可喜娘力气太大,她根本拦不住,还挨了好几下。被打中了小臂上的伤口,痛得虞烟嘶了一声。
喜娘一把推开虞烟,冲着虞富贵大喊:“什么女儿,我生的,明明就是儿子!是儿子!”
虞烟跌坐在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她有记忆起,喜娘就一直是这般,当她是儿子,强逼着她记下各种各样的图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