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了?!”
喜娘虽疯,却素来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只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内,自己跟自己说话,从不出去乱走。
她是不会自己走失的。
再说,喜娘身边,虞烟留了两个伺候的婆子,更是会把她看得牢牢的。怎么会让她凭空走失?
喜娘不会是被虞富贵害了去……
虞烟心底一片冰凉,也顾不得旁的。她向身后跟着的小厮,“把他捆起来,不说实话,就掰断他手指。十根手指,看他能撑多久。”
虞富贵没把她当成过女儿,恰好,她也从没把他当爹。
一个骑在她和她娘头顶上拉屎撒尿的混蛋罢了。
小厮冲上来,压住一脸惊恐的虞富贵,“劝老丈还是实话实说,免得遭那老些罪。”
直到被按倒在地,虞富贵还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这个不孝女,你怎么敢动你爹?”
“你算什么爹啊?”虞烟冷笑,“我是个野种,哪里来的爹?”
一旁,秋花正要哭叫,虞烟:“老实点,不然就再加上你那十根手指头,看看我爹会不会心疼。”
秋花被虞烟镇住,脸色煞白,捂着肚子后退几步,终是不敢出声。
虞烟看向虞富贵:“说吧,爹。”
最后那个字,她的声音中带了嫌弃。
虞富贵挣了两下,可他胖大的身子早被常年酗酒掏空,没能挣脱出来,到被小厮反剪着手臂,痛出一脑门子薄汗。
虞富贵忍不住:“我说,我说。”
他转动着眼珠,“你娘是个疯的……谁知道、谁知道她走到哪里去了?她是自己走的,是自己走的!我、我只是没看住她而已……”
虞烟:“看来你是不愿说实话了。”
她向小厮:“右手小指。”
虞富贵猛地瞪大眼睛,电光火石间,他想起虞烟小时候……
他把她按在荷花池里,险些淹死,她还牵着自己衣角,哭着哀求呢。
那个柔弱无力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辣,这么不顾情面……
他是她爹啊!
“不能!你不能这么对爹!”虞富贵吓得涕泪恒流,“我养活了你二十年……”
“不是你养的,”虞烟语调淡漠,“自从我懂事,就被送去做粗使丫鬟,我一个人的月钱,供养着娘,还被你掏去不少喝酒。”
所以她做了那么多年丫头,才会攒几个铜板还那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