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看穿了。

姜瓷避而不答，胸口一阵阵发紧，闷地厉害，又问他：“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想见你。”

姜瓷小声说，“我在上班。”

“看见了。”

“……”

顾延昇说：“没影响你吧？”

这倒是没有，她是忙完手头的事才出来的。

顾延昇又说：“想不想我回桉城？”

他又问一遍。

姜瓷沉默，心跳越来越快，旁边还有其他人经过，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延昇耐心问了一遍：“想还是不想？”

姜瓷还是不敢说话，攥了攥手指，很无力的感觉。

静默了片刻，顾延昇没再追问，说：“你回去吧。”

很快，顾延昇就走了，背影挺拔，很快消失在她视线里。

姜瓷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不安占据上风。

人一走，护士凑过来八卦问：“小姜，你小舅呀？”

姜瓷恍惚回过神，点了下头。

“还真帅啊，是部队的么？那气质很不一般啊。”

姜瓷：“……”

……

转眼二十九号那天晚上，姜瓷下了班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顾延昇安排来送她去机场的人，他叫顾湛，是顾延昇的下属。

姜瓷婉拒，说：“不用来送我，我叫了车。”

“不行，聿哥特地叫我送的，姜小姐你别和我客气了，我在你们医院门口等着了。”

姜瓷走出医院真看到了顾延昇的车，下来一个长得很年轻的男生，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就是刚刚联系她的人。

上了车，顾湛说：“姜小姐，一路顺利。”

“谢谢。”

“客气了。”

顾湛很热情，虽然话不多，开车很稳，车子行驶在雪地里，晚上在雪天开车挺危险的，这也是姜瓷拒绝他来送的原因。

顾湛其实也挺紧张的，他是第一次见到姜瓷，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温柔，还有礼貌，平易近人好相处，说话温声细语的，和北城女孩子很不一样，他不免多看了几眼，怕气氛尴尬，又不会和女孩子聊天，就这么僵持着。

转眼到了机场，顾湛帮忙姜瓷提行李，要送她进去，这会的雪越大越大，雪花在灯光下飞舞，姜瓷看这情况不太放心，说：“不用送我进去了，你赶紧回去吧，雪下得越来越大了，路上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