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慕容嵊风尘仆仆地进了屋。
他墨色大氅上落满了白雪,像极了那个冰天雪地里拉着我逃亡的少年郎。
可当他走近时,我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脂粉香。
我攥紧了手中的红发带,将那个蝴蝶结缓缓解散。
慕容嵊解开大氅,转而看向我手中的一抹红。
“你喜欢这个?我改日再买几条给你,红红火火的倒是很衬你。”
我沉默一瞬,顿觉手中的红发带有千斤重。
这个男人既没发现住了七年的芙蓉苑少了东西,也没发现这根红发带是见证过我们生死之交的定情信物。
一颗心分成两瓣,终归是会忘记很多事。
如今的慕容嵊一心都在迎娶花云璧回晋王府的事情上,忘了也理所应当。
“不劳王爷费心了。”
我盖上木匣子,语气里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话音刚落,慕容嵊眉心一拧:“阿月,你可还是在生气?”
见我神色黯然,他像以前一样拉住我的手,信誓旦旦的开口:“等云儿生下孩子,我就立马过继给你,让孩子只管你一人叫母亲。”
别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让我养?
我静静看着他,语气带着荒唐的问询:“花云璧她也愿意?”
慕容嵊将我紧紧揽至怀中:“我的孩子,只会有你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