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天空一撒。

像是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雨，从蒋荞身边飘了下来。

蒋荞放下包，精致的小脸平静道：“谢谢展先生照顾。”

然后她双腿微曲蹲了下来，将钞票一张张捡了起来。

“荞荞，别捡了。”楚筱也看出对方是故意找事想要制止她。

“学姐，我靠手艺吃饭挣钱，没什么可丢人的。”

当她一点点捡到门口，一张钞票被人踩在脚下，蒋荞开口：“先生，麻烦你挪一下……”

她抬起头看到来人的脸，捡钱的手顿住。

不知道周文言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的身形削瘦，往日儒雅的脸也蒙上了一层阴鸷。

他居高临下看着蒋荞，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屑。

“蒋荞，你可真贱。”

蒋荞呼吸一窒，虽然她不爱周文言，毕竟他是自己从众多追求者里挑选出来的人。

哪怕他劈腿，她也从未在背后诋毁半个字。

她呆愣时周文言缓缓俯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口吻近乎凉薄：“给你钱不要，非要在这种地方受人侮辱，还是你原本就这么贱？你知道我给你的那张卡一个月的限额是多少？”

蒋荞半蹲在地上，下巴高抬，房间里昏暗的光洒落在她身上。

她只化了淡妆，但浓颜系的她五官精致，鼻梁高挺，裙摆散落在地上，和这种环境格格不入，周身流淌着清冷的光。

蒋荞声音平静：“不知道。”

周文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身体往前倾，拉近了他和蒋荞的距离。

那张日夜让他心动的脸近在咫尺。

他发现不管过去多久，他对这张脸都欲罢不能，日夜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