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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铭对杜秋白说:“你没事吧。”
倒是杜秋白难堪了:“何少爷,谢谢你替我解围,这人就是存心讹诈,你可以不用理会他的。”
“我知道。”何玉铭笑笑:“没事就好了,你今天的演出十分精彩,可惜歌词译成中文终究少了点韵味,若能用原文来唱一定会更加完美。”
杜秋白楞住了,直到何玉铭转身走了他才回过神来。
“让您久等了。”何玉铭上了车,歉意地对牛部长颔首。
“哪里哪里,何贤侄古道热肠,实在是令人钦佩。”牛部长打着哈哈,心里暗想:看来传说何二公子有断袖之癖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个杜班主长得倒是不错,难怪他一看到就迷上了,若我能借机成就了他们的好事,那个姓马的还拿什么跟我争?
他不知道的是,何玉铭根本就不是回去英雄救美的,更不是见义勇为,其实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才是他的处事方针,刚才多管闲事一把,实际上是冲着金毛猴儿去的。
事情还要从何家的产业说起,几年前何玉铭开始筹建何家商业圈时,在云南某地投资办了一家制药厂。要说这可是一件好事,即能缓解前线官兵药品不足的问题,又给国库交了税,还给当地的老百姓提供了工作赚钱的机会,工人们的聚集又带动了一些比如剃头澡堂杂货铺之类的副业,使整个地方都繁荣了一些。
可惜大部分人不会站在这样的高度考虑问题,倒有那么一些人,自身一穷二白,又不愿辛苦地工作,也不会想别的办法来解决困境,只知抱怨世道不公,盲目地仇恨比他们有钱的人,甚至把怨气发泄到同样也是赚辛苦钱的工人和小商贩身上。
这种人一多,就会出问题,战乱之秋当地政府也没有余力维护治安,制药厂最近频遭这类暴民抢劫,许多工人被打伤,连何家派过去的厂长都被打进了医院。
何家要保护自己的产业,但暴民毕竟也是民,不能让军队或者何家的武装人员动手,不然说出去不好听,所以何玉铭需要一个能干的流氓混混,一个欺软怕硬、擅长唬人又知道分寸,并且真的出了什么事可以迅速跟何家撇清关系的人。
他把附近比较有名的流氓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找出了几个合适的人选,候金茂就是其中之一,刚才他正好想起这件事来,就顺道去发了个邀请,就看这混混明天有没有胆量来面试了。
至于临走之前问候了一下杜班主,那只是场面上的礼貌问题,他对杜秋白的那句评价应该算是比较中肯的,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