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绕了两圈,才又回到床榻边,“气死本宫。本宫若是哪日遇到那萧璟一,定要抽他个满脸花!”
此刻的崔思宜,才又像从前那个张扬明媚的小郡主了。
再提起那段往事,虞烟也觉得三年时间,恍若隔世。她仿佛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想起萧璟一了。
想不起来,也挺好的。
“还有那个什么万……万氏!她竟也不知约束下人,当真可恶!”
崔思宜这话说得天真,连一旁的玉荷都忍不住笑道:“娘娘,那万氏岂止是不能约束下人?简直就是纵仆行凶!流花那个小婢女,没胆识没心气的人,若没人给她撑腰,这些恶事,她岂能做得出来?”
崔思宜一愣,“可、可那万氏毕竟是官宦人家的遗孤,为何卑劣至此?”
玉荷:“定是因为在这个局里,有她想要的东西。或是男人的真心爱重,或是什么其他旁的,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玉荷沉重地叹息了一声,爱怜地看向崔思宜,“皇后娘娘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这世间有些人,为了贪婪,是毫无底线,什么都肯做的。”
“若真是全都是那万氏指示,那人真是太可怕了!”崔思宜掌心在鞭柄上摩挲着,可怜巴巴地看着虞烟,“本宫手痒。”
三人笑了一阵,崔思宜才又问:“那万氏,如今如何了?”
虞烟隐去了万吟儿变做萧家嫡女入宫的那段情事,直接道:
“死了。可奴婢总觉得,她好像……还活着。”
聊了一阵,玉荷瞧着虞烟累了,便向崔思宜:“娘娘,咱们让玉书歇一歇吧。”
“好。瞧本宫,一说上话,就忘了时辰。”崔思宜起身,回头又叮嘱虞烟,“你这几日便安心养伤,往后也再不会叫你一个人出去办差,你就时时刻刻跟在本宫身边。”
毕竟这后宫,想要悄无声息地吞噬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谢皇后娘娘。”虞烟在榻上叩首,“奴婢无碍的,奴婢还可以办差。”
她想要成长,想要报仇,就不能一直依赖旁人的庇护。她得自己生长成一棵风雨不动的参天大树才行。
又躺了一日,服了皇后给的药,虞烟只觉精神好了些,已能下地。
她求着玉荷,“嬷嬷,为肖女御报仇一事刻不容缓,越快越好,求嬷嬷让我见一见那些放出宫外的女官。”
玉荷答应着去了。
又过了一日,玉荷回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