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门把的手,掀开猫眼盖,踮着脚凑上去看。
大叔手里拿着手机,应该正发送通知。旁边一抹白色衣袖,是要为我检测的大白。
圆形猫眼可视范围不大,但也足以看到外面大概情况。我松了口气,应着大叔一迭声的催促,按下了门把。
「女士你快点行吗?」
有什么念头忽然闪在脑中,我心下一震,咽回刚要出口的话,反而松了手。
好像不对。
刚刚在猫眼里看到的大叔一身黑,但往常见到的社区工作人员,都是穿着红马甲的。
瞌睡都被吓走大半,我抬手要拍额头,又怕弄出什么声响,转而放手向下,用力拧了下大腿。
痛意惧意并起,我没敢再出声,只龇牙咧嘴地攀上猫眼,再次看向外面。
那大叔显然是觉得屋里人麻烦,正一脸烦躁地敲门。走廊的灯打在他身上,被帽子口罩遮去大半的脸上,阴影与不耐明显。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人神情里有着遮也遮不去的凶悍。
更重要的是,他两臂都是黑袖,不只没穿红马甲,他连红袖标都没有。
他根本不是什么社区工作人员!
刚得出这个结论,数个细节也跟着涌现,许多我先入为主而忽视的部分一瞬拼凑,有什么可怕的猜想随之而起。
刚刚打开健康码的时候,我是联了网的。但微信却没有任何动静,我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或者通知。
往常社区工作人员上门前,一定会给我打个电话。一是提前告知避免我不能及时开门,二是提示我尽早穿衣,节省双方的时间。
但今晚这个时间,明显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如果检测的话,一定会先打电话。可我通话列表安静如旧,就连刚刚敲门不应的时候,外面的人都没想到打个电话,叫醒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