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做到的。
原来那个傻子不是罗兰,而是自己,早知有今日,自己三年前,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小杂种弄死。
从头到尾,费里曼从未真正的审视过,审视过这一切冲突中,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是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始至终,他都认为自己是那个可怜的、脆弱的受害者。
但真正让费里曼不敢置信的是,罗兰竟然真的遵守契约,若是换作是他,他绝不会干这种白痴到家的事情。
以己度人,罗兰的决定自然出乎意料。
“快走,快走,快走!”费里曼焦急的低声催促搀扶着来接自己的家奴,他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上哪怕一秒钟,就连这里的空气都荡漾着一股让他作呕的气息。
眼见就要踏出城堡的大门,逃出这个令人绝望的囚牢,费里曼的脸上还未来得及化开的狂喜便猛然僵滞,一名名法其顿领民如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堵在了城洞前,一双双布满血丝的双目,镶嵌在黧黑脸庞上,那里面闪动的是不甘、仇恨与愤怒的色彩,这些负面色彩让原本憨厚、软弱的农民变的狰狞而具有攻击性。
他们正是一周前的那场流血冲突中失去亲人的法其顿领民。
费里曼双目一片死灰,惨笑着喃喃自语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果然要斩尽杀绝!”
“都住手!”一声喝斥自费里曼的身后传来,清冷中带着一分稚嫩的威严。
一道略显细瘦的身影缓步而至,袖口、脚腕用宽麻布整齐的束着,腰间也紧紧的缠着一条麻布腰带,将一件原本略显宽大的不合身粗麻布衣服,硬生生的穿出一股干净利落的味道,肌肤闪烁着淡淡紫色,犹如夜间的荧光般晶莹,让他浑身好似笼罩着一层袈裟,神秘而又梦幻,双眼上缠的那道半透明黑丝巾,并不能完全遮挡它的锋芒,偶尔有一丝金光泄露出来,慑人心扉,被其目光扫过的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在法其顿,有如此风采的,除了城堡的最高统治者、月亮女神亚莎的神眷者罗兰,再无第二人。
费里曼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罗兰,沙哑道:“我是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看我的热闹的,要杀要剐,尽管来。”
“谁说我要杀你?”罗兰微微一咧嘴,露出了一口白洁整齐的牙齿,认真的道,“我是有诚信的人,既然你们按契约支付了一半的战争赎金,我就会按照契约做,希望爵士同样也是一位拥有诚信美德的绅士,等到安全之后,不要忘记领一半的战争赎金。当然,若是爵士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