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和杜鹃快哭出来了,连忙把她扶起来,手忙脚乱地给她检查身体:“小姐,哪里摔到了,胳膊怎么样,腿疼不疼?”
顾溪砚愣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别哭了,我没事,并没有摔到哪里,让你们担心了。”
阿七惊魂未定,摸了摸她的胳膊和腿,看她并没有痛苦的神色,才放下心。
“以后可千万不许了,太危险了。您到底怎么爬上去的。”
顾溪砚顿了下,随后淡淡笑了起来:“一下就上去了,很有意思。”
阿七和杜娟听了一脸无奈,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远处的叶沁茗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又敛了笑容。她深深看了眼顾溪砚,转身离开。
茶叶采摘进行的热火朝天,新茶也开始了制作,在蒸制茶叶的作坊里,到处都弥漫着茶叶的香味。
顾溪砚去过几次后,也就放了心,开始如往常一样去茶园小坐。那株茶树长得很好,不过没有抽芽,顾溪砚蹲在茶树面前微微有些出神,许久后,她伸手碰了碰茶树叶片,随后给它浇了水,便在凉亭里坐着。
她看不见,若是看书边需要阿七给她念,不过最近府里比较忙,也只有她一个人得闲。所以在丫鬟准备好笔墨后,她便一个人在默写自己之前读的书。
看不见,便很难判断字的笔画,也不知晓自己写的模样,所以在最初失明那段时日,顾溪砚字变得特别糟糕。写出来都是泅成一团,根本看不清写得什么。
这般耗费了近半年,她才重新练得写字,如今这么多年她依旧保持写字的习惯。所有的字在她脑海中已经无比熟悉,落笔力道,横竖弯钩的大小结构已经了然于心。
她写字速度也不慢,片刻后便誊满了一张小楷,字迹清隽中透着一股韧性,颇有风骨。
安静下来做事的顾溪砚很容易沉浸其中,直到太阳开始西垂,她才放下笔。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顾溪砚用镇纸把刚写完的纸压在一起,挽起袖子开始收拾笔墨。
只是刚放下手中的笔,一股劲风陡然吹了过来,帘旌猛然被卷起随着风扑在顾溪砚身上。她下意识去按镇纸,只听得纸张卷起得声音,风已经吹散了一地的墨迹。
这风来得诡异,阴冷中还带着一股潮湿的腥气,让顾溪砚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她目不能视,没看见此刻周围天色陡然阴沉发黑,根本看不清周边的场景。
下一刻耳边传来窸窣的声响,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是茶树草木被什么东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