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可是他们生前温和慈爱的模样却历历在目,他们不是坏人,不是坏的妖怪,他们没有害过人!
“他们没杀人,他们没有做过坏事!”少年人声嘶力竭地对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吼道。
“他们是妖怪,妖怪怎么可能不害人。”
“就是,就是。”
“不,他不是,他不是。”
他一个人怎么抵得住一群人的嘲讽和评判,只能跪在地上抱着两个妹妹,倔强地重复这几句话。一股火在他心口烧,茫然失措,又觉得绝望痛恨。
他把目光又放在背着剑冷冷站在洗罪台后面楼阁上的道人,脖颈处青筋暴起:“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害人了,你说啊?你凭什么滥杀无辜,凭什么?!”
“他居然呵斥道长,真是忘恩负义,若不是道长,你们三个说不定就要被吃得渣都不剩。”
“忘恩负义?你们才忘恩负义,你们都多少人受过我爹娘的恩,六年前水灾,他们救了多少人?你们没有心!”
少年有些尖锐的嗓音在嘈杂中显得那么的刺耳,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人面色发赤,目光有些心虚的挪开,“他们已经让妖怪训化了,冥顽不灵。”
男人此刻并没有戴斗笠,只是看着底下的闹剧,一字一句道:“他们是妖,是妖则必诛。”
顾溪砚同样听到了男人的话,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寻着阿朗声嘶力竭的声音走了过去,小五和阿七连忙跟上。
“阿朗。”她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放在他有些单薄的肩膀上,又摸了摸低声啜泣的两个小姑娘。
阿朗转头看着她,一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的男孩,眼泪倏然落了下来,哑声哭道:“顾姐姐,我又没有爹娘了。”
他哭声都压在嗓子里,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拽着顾溪砚的衣服,原本的嚎啕都被吞下,只有让人听得心口窒闷的低嚎。
“阿爹和阿娘不是坏人对不对,他们没害过人。”少年急于求证他的坚持,抓着顾溪砚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顾溪砚眼睛发涩,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对,即使他们不是人,也从不曾对不起人。”
“这哪来的女人,竟然帮着妖说话,穿成这样怕见不得人吧。”
阿七神情恼怒,想要开口辩驳却提前被顾溪砚制止:“阿七,稍安勿躁。”
她安抚了三个惊惧悲痛的孩子,缓缓站起身:“今日丹阳城命案接二连三,观其手法都非普通人可为,怀疑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