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好，好极了。”

“既如此，世子请回吧。”虞烟直接转身，潇洒利落。

背后，传来萧璟一声音：“武安侯府世子萧璟一祝虞烟姑娘前程似锦，直上青云。”随着虞烟越走越远，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但愿来日相见，你别后悔。”

后悔？

虞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步步行差踏错，步步都悔得不行。

可是，哪有一次，她有得选择？

既然同样是没得选，她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这几日里，她想得明白。她在难民营地里时，明明看到过万吟儿与萧璟一行男女之事，既然万吟儿瞒得过顼帝，她或许，也可以……

若瞒不过，她和萧璟一也再没有来日相见了。

虞烟虽是住在万辰阙里，可因她没名没分，故而住在最偏的一处小楼中。即便是从万辰阙主殿过来，也要弯弯绕绕地行上好久。外面的声息，更是几乎一丝儿也闻不到。

只是这般偏僻的所在，这几日三更，虞烟总能听见淅淅索索的人声从殿外传来，莫名地叫人不安。

白日里，倒还一切如常。

有时，虞烟都在恍惚，也多少存了几分侥幸。顼帝会不会忙于政务，把她给忘了……

又隔了一日。

沈无妄来了。

他身后跟着一队内侍，人人手中都捧着托盘，上面绢帛、丝绸、珠宝、珍玩……流水样送进虞烟院子。

也隔开了虞烟随身的宫女。

空荡荡的院落中，沈无妄：“你可愿出宫？”

又来一个劝她走的。好像她留在顼帝身边，真的就成了什么祸国殃民的祸水。

虞烟伸手摸了摸发髻上的金簪，笑了，“多谢九……多谢沈大人提点，婢子想清楚了，婢子能陪在陛下身边，是三生有幸。婢子不走。”

沉默像浸了水的锦被，沉沉地落在两人中间。

半晌，沈无妄：“你想好了？”

“奴婢想好了。”

“那便……今夜，准备侍寝。”

虞烟这才想起这几日听来的传言，都说沈无妄不知因着什么事儿，触怒了顼帝。顼帝收了他在外间的权柄，把他留在宫中，权当一个普通小太监使。

这便是差沈无妄，来通知她，准备侍寝了。

口中又苦又涩，虞烟面皮上的笑险些撑不下去。

沈无妄：“当真愿意？”

沈无妄的日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