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便宜了萧璟一
“谁、谁要看了?!”一点薄红,因为恼怒,或者别的什么,从虞烟耳后浮起,慢慢笼住她白皙脸颊。
又想起自己“大夫”的身份,虞烟双手掐腰,语气中刻意带了点威严怒意,“在我眼里,你们这些病患,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都只是一块肉而已!你别自作多情!你的腿伤得那么严重,不给我瞧瞧,难道后半辈子都要瘸着腿走路?”
沈无妄记忆中,虞烟总是那么战战兢兢,乖顺无比。
第一次见她这么疾言厉色的样子。
只觉新奇。
“呵,”沈无妄忍不住笑出声,“小大夫,你就没看出来,我……怕是没有后半辈子了?”
“什么?”虞烟一愣。
她也顾不得别的,爬上床榻,手指探向沈无妄手腕。
指尖触及的皮肤滚烫滚烫,一阵绷紧,又无力地松弛下来。
虞烟知道,这是男人在强忍着咳嗽。
她心中一沉。刚才她只顾着先给沈无妄处理伤口、止血,忘记了给他把脉。虞烟一阵懊悔,又有些愧疚。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大夫。
女孩白皙的手指,搁在沈无妄腕上,好半晌都没开口说话。
脸色一点一点苍白下去。
沈无妄只觉身边气压低得难受,他忍不住轻声开口:“别怕,死不了。”
至少,他有把握,尽力不死在虞烟面前。
到最后,他会提前离开,自己找个地方,清清静静地死。不会吓到虞烟。
屋里静默了好一阵子,再开口,虞烟声音刻意上扬,“这么点伤,怎么会死人呢?别瞎想,你配合我好好治伤。你体内的毒,也不是没法子。”
如果不是沈无妄隔着那层血雾,看到了虞烟微微发颤的手。
他差点都要被女孩骗了。
从前,沈无妄执掌刑名,最恨别人在他面前说谎。现在,虞烟为了哄着他好好治病说出口的谎言,莫名地让自己心底有点发暖。
沈无妄:“好。”
可他就是死倔着,不肯让虞烟为他处理腿上的伤口。
“把药留下,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见?”
沈无妄一顿,差点忘了这一茬。他深吸一口气,“我是看不见,可这看不见又不是一日两日,我早已习惯。”
虞烟一滞,差点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三年来沈无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