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闻世子回来，特特儿从自己身边选了个最得力的大丫鬟，来服侍世子，世子就留下她吧。”

老嬷嬷窥着萧璟一脸色，“这丫鬟也是可怜，家里早没人了。世子不留下她，夫人只能将她打发出去，配小厮。”

萧璟一脸色沉了沉：“让她去我院里做粗使丫鬟。”他顿了顿，“我常年在孝陵卫，身边不惯有女子。她不许进我的书房和卧房，不许碰我贴身的衣物。”

老嬷嬷眼神往虞烟小屋处一瞥，也只能恭谨答：“是。”

晓茵就这样留了下来。

萧璟一刚回盛京，每日里忙得脚不点地，倒把虞烟一个人扔在北辰院。

晓茵再碰到虞烟，早没了第一日的傲气，低眉顺眼的，看着楚楚可怜。

一日，萧璟一吃了中饭就出去拜望同窗。

虞烟穿着浅蓝色的嵌毛比甲，坐在窗边翻书。

晓茵直接进了她屋子，“虞烟姐姐，夫人要见你。”

终于来了！

虞烟反扣下书，起身理了理裙子，“走吧。”

路上。

晓茵赶上来道：“世子今晚有事，定不会早回来，姐姐就不怕吗？”

不怕。而且她也有事，要同吴氏确定。

三年不见，吴氏身上瘦了些，头发被小心起盘了起来，只在重重叠叠的珠玉累压之下，露出几丝此前未有的斑白。

她看上去很累，眉心显出深深的垂针纹。

虞烟向吴氏行了礼，吴氏屏退旁人，才叫起虞烟，“没想到，你是个胆大包天的，竟还能从那种地方爬出来。”

时隔三年，再见虞烟，她眉眼长开了些，也不总是含着胸了。吴氏还是不喜欢她。

“就该把你送回皇陵里去陪先帝！”

虞烟：“夫人的话，奴婢不懂。在皇陵里陪伴先帝的，不是咱们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吗？”

“好啊，敢顶嘴了。”吴氏冷笑，“你以为你得了阿一的愧疚，阿一的喜欢，我就奈何你不得？”

“夫人碾死奴婢，自然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虞烟轻声答道，“只不知夫人，如何向世子交代。”

吴氏一滞。

她自然可以说不怕萧璟一，可……

三年前，万吟儿死后……萧璟一这小子，就真得狠下心来，三年不曾回来看她，连她差人送去的家书都没回过。

适逢年终岁尾，孝陵卫的卫士们一批批回京与亲友欢聚，名单中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