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个幌子来试探一番。”武安侯冷哼一声,“阿一,你明日便进宫请罪,说自己荒唐,没了礼仪官的职位,无颜面对天颜,圣上怎么罚你,你也只能怎么受着。”
萧璟一:“是。”
“至于婚事……”武安侯低头寻思了一会儿,“顾刚则不叫我们安宁,我也不叫他们舒坦。阿一,你那日救回来的小姑娘呢?”
另一边。
整个宫内都因为即将到来的大婚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只有福康宫。
因为着太后这几日,身子又不好了,整个福康宫都静悄悄的,其余的太妃太嫔也都不来请安,生怕打搅了太后歇息。
虞烟也和女官所告假,一门心思侍奉太后。
看着虞烟出入殿内殿外,熬药尝药,太后边咳边道:“又用得着你在哀家眼巴前献殷勤了。你才当上女官几天啊,就敢告假!告诉你,回头若是被肖女御按日子克扣俸禄,可别来找哀家哭!哀家可没有多余的银钱补给你!”
虞烟数钱的事,早叫沈无妄告诉了太后,太后背地里都不知道笑话了她多少次。
听着太后打趣,虞烟好脾气地笑笑,递上吹得温了的药碗,“肖女御知道下官穷,才不会扣下官银子。”
她看着太后喝了药,眉头皱得紧紧的,适时双手碰上果脯,“太后吃一颗,去去口中的苦气吧。”
太后苍白的手指,捻起最上面一颗果脯,“哀家年轻时,最不喜欢喝了药就吃糖,嘴里一股怪味,甜不甜,苦不苦的。”
虞烟笑道:“太后是心疼下官,给下官面子,才吃了下官的糖。这糖就权当吃到下官嘴里去了。”
“你这丫头,油嘴滑舌。”
太后难得开颜一笑。
虞烟才觉得胸口压着的大石,没那么沉重。她笑着,收拾了药碗下去。
自有记忆起,喜娘虽疼爱自己,却不认自己是女儿,更从不曾为自己筹谋。虞富贵本也不是她爹,跟虞烟根本说不上话。
在太后身上,虞烟第一次感受到,有人护着自己,有人为自己思量来路的感觉。这感觉,当真是极好。
她打心眼地期望太后能健康长寿。
虞烟走后,太后微微叹了口气,又激起一阵咳嗽。
一旁,沈无妄过来为太后拍背,“您何苦忍着?”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太后鼻间哼了一声,还不忘打趣,“不愿意看你家虞烟摆出臭脸。她若是觉得这药无用,再给老婆子灌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