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癫狂的笑容，“是……都是太后指使臣妾……”

虞烟心往下一沉。顾氏太后，果真是厌弃她至极。

一旁，鸿庆帝背着手，咬着牙轻笑，“当真是朕的好母后。朕正要找她谈谈。”

临出殿门，鸿庆帝又回头看了看虞烟，“至于这个疯妇……”他眸光一闪，对着虞烟温和笑道，“朕已经叫慎刑司报了暴毙。”

她要死了？

顾引萍这时候方知道害怕，身子抖作一团，求饶的话，却是再说不出来。她是真心爱慕皇帝，也觉得自己是真心实意为皇帝着想，她读过那么多书，里面那些名垂青史的忠臣贤妃，不都是这般劝谏皇帝的吗？

他们可没有一个临死前开口求饶了啊。

顾引萍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死撑着不肯开口。只有一双眼睛，哀哀地看向皇帝。多少少女心事，都尽在不言中。

皇帝对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他眼中，似乎只有虞烟，“这人，朕叫西偏殿两个武太监着意看守，你……想对她怎样，就对她怎样。”

鸿庆帝生怕虞烟听不懂似的，又补上一句，“就玩死了，也没什么的。”

他想把虞烟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他有信心，这种把别人的命运轻轻松松拿捏在手上的感觉，定会让人沉迷，让人上瘾。虞烟体验过一次后，定会对他死心塌地。

因为他，就只有他，能赋予旁人这般大的权利。

虞烟明白鸿庆帝的意思，难以置信地抬头，却只看见那一道明黄色的背影渐行渐远。

地上的顾引萍，惊觉自己是彻底落在了贱人手里，发出了惊恐的抽泣。

一个时辰后，福康宫。

殿外广场上，顾氏太后最亲近的陪嫁嬷嬷被扒了外衣，按在一人长短的长凳上打板子。

廷杖击打在人身上的闷响，伴随着一声声越来越嘶哑的惨叫。这恐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福康宫内，每个人的耳旁。

殿内，顾氏太后瘫坐在凤座上，双目赤红，“庆儿，杨嬷嬷年岁大了，如何经得起这一番棍棒。你……”她把嘴唇咬得血红血红，终于还是软了声气，“你就放过她吧。”

见鸿庆帝似笑非笑，顾氏太后心一横，“那丫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皇帝该怪我，别怪杨嬷嬷……”

她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这杨嬷嬷跟了她小半辈子，从贴身伺候的小丫鬟，直熬成了老嬷嬷。她舍下在顾府伺候的一下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