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猫儿姨抚掌,“男人的性子,就像狗,越是打,越是驱赶,就越要迎难而上。还有,他们在你身上,花得越多,便越是舍不得放手。”
说道此处,虞烟不禁想起,萧璟一和他心心念念的万吟儿。
萧璟一为万吟儿当街打架,坏了名声,自那之后,便对她一发不可收拾。
反观自己……
在顾家,被萧璟一压在耳房里强要,连挣扎都不敢。
来得如此轻易,不怪他……始终视自己为贱婢。
想着,虞烟脸色有些沉。
猫儿姨人精一样,一眼就瞧出虞烟八成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定与男人有关。
她轻轻一笑,“男人本性如此,可这世间偏偏又由男子掌控,女子多只能被动承受。要告诉姑娘的第三点,便是,无论发生何事,勿要责备自己。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虞烟一滞。
过去的,过去了。
她咬了咬唇,淡粉的唇色上显出一抹嫣红,“受教了。”
萧璟一过去了。
沈无妄……可能也过去了。
她已决意走上宠妃的道路,要与过去彻底告别。
带着虞烟走完三层楼,回到三楼最靠里的雅间。猫儿姨唤人给虞烟酌上香茶,“现在,姑娘可以说说,你那夫君是何等样人了。”
“他……”
一瞬间,沈无妄的脸闪过虞烟眼前。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驱散眼前幻想,又强逼自己在眼前勾勒出鸿庆帝的模样,斟酌着缓缓说道:“我那……夫君,位高权重,在家中最是说一不二的。”
她顿了顿,“他的妻妾,不止我一个。我……我是去做妾室的。”
猫儿姨露出了然的神色。
既是妾室,那在内宅当中,确实活得更艰难些。也需格外努力。
想着鸿庆帝作为,虞烟忍不住有几分厌恶:“他虽在内宅有说一不二的权利,可却偏偏最喜控制人心。比方说,一个婢女犯错,他大可以按例打一顿板子,发卖出去。可他偏要给那婢女希望,叫那婢女毫无尊严地跪地求饶,做出种种丑态,最后再踩碎她所有的希望……”
眼前浮现顾引萍那张血淋淋的脸,虞烟忍不住吐出一口浊气。
“竟是这样?”猫儿姨来了兴致,“当真,有趣。”她看向虞烟,“按姑娘所说,这人控制欲确实极强,竟妄想掌握人的命运,把人视做傀儡奴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