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姜苒特意大点声音，说女孩子的名字。

可明显，身后的男人不相信她的话。

她说得太大声，就成掩饰某种见不得人的意图。

莫名惧怕他的气场，他对刘怀英都不留情，又如何会怜香惜玉她半分，那一刻，姜苒通通如实开口：“还有男同学，很多人。”顿了顿，“18人，男同学10个。”

“我不会玩，坐在马路边看他们玩，帮他们拍VLOG，举灯光。”姜苒越说，声音越低，“没有了，我能走了吗。”

她还是坚持要走的模样，低着头，从不敢回头看过来一眼。

祁靖西就这么看她背影，想听的真的是这些吗，听完也没觉得心情有多舒畅。想要的无非是她乖乖回头，像往常一样扑他怀里撒娇。

今夜说她两句之后，她骨头就变硬了。

硬也没硬过条狗，随意掰一掰就断了。

他轻嘲了声：“何必来这一趟。”

夜风凉飕飕，姜苒手臂抱住肩：“我以为先生找，所以赶过来见先生，先生心情不好，我不想触霉头。”

小姑娘软绵绵的音调，可这种做小伏低的乖顺却令祁靖西唇不舒服地抿在一起。

祁靖西抛给小李一个眼神，小李顿时领悟，把画包还给小姑娘。

姜苒草草抱在怀中，祁靖西就这么一瞬不瞬看着她，就差没把她身体看穿个窟窿。

穿堂风阵阵，小姑娘满头长发被风散乱，几捋发偶尔蒙过那张惨白的小脸，又被她伸手轻轻撩开，低着眼眸一语不发。

等待大门打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那抹jk小裙消失在红漆墙拐角。

极为寡淡的，祁靖西收回视线，唇紧紧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半晌，声低无温：“送她回酒店。”

小李站直身体：“您呢。”

祁靖西偏开头：“有事处理。”

小李了然，弯腰颔首：“您傍晚碰过酒，要是开车注意安全。”说完，跟上姜苒的步伐。

回酒店路程远，姜苒坐在后排始终沉默。

开着车窗吹冷风。

静看窗外的高楼街灯倒影，许久，姜苒自言自语般：“我今晚是不是很难堪。”

小李眼神对上后视镜，但装聋作哑：“我听不明白。”

也不是第一个这样的女孩在先生身上失控。评价不了，先生的私事，不是他该置喙。

她说：“回花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