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都只是无理取闹。

孟丹枝心里一阵阵发冷，没再挣扎，任由沈从言抱着。

沈从言沉沉睡去，孟丹枝则一夜未眠。

五天后，孟丹枝出院回家。

推开院门，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铺散的黄豆还没来得及清理。

都在深深刺痛着她的神经。

冯兰菊见孟丹枝僵在门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迹。

她神情一僵，快步上前挡住孟丹枝的视线，催促道。

“堵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进屋去。”

闻言，孟丹枝收回视线，默默回到房间。

床头还放着她曾为未出世的孩子织了一半的小毛衣。

孟丹枝踉跄着上前，将衣服紧紧按在胸口，泣不成声。

“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孟丹枝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枯坐到天黑。

沈轩和沈曼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沈轩手里端了一盆热水，沈曼则捧着一碗饭。

兄妹俩上前来，将手里的水盆和饭捧到孟丹枝面前，带着心虚乖巧地开口。

“阿妈，吃饭。”

“阿妈，洗脚。”

两声阿妈落在孟丹枝耳中，让她心底一颤，很快恢复平静。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轩和沈曼。

“你们又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沈从言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孟丹枝，你总说两个孩子和你不亲近，现在孩子对你好，你又是什么态度！”

沈轩和沈曼小嘴一撇，眼眶瞬间就红了，啜泣起来。

沈轩抹着眼泪哽咽：“爸爸，我只是想给阿妈洗脚……”

沈曼上前拉着孟丹枝的手：“呜呜呜，阿妈，你吃饭好不好，小曼以后一定听话……”

强烈的无力感压得孟丹枝呼吸不畅。

每次都这样，她想要的时候怎么都得不到，现在她不想要了，他们却又强硬地要她接受。

沈从言见她脸色苍白不说话，走上前，语气缓和了些许。

“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就算再难受也别寒了他们的心，把饭吃了。”

孟丹枝沉默了半晌，移开目光，满是无力地开口。

“放那吧，我现在不饿。”

见孟丹枝松口，沈轩和沈曼这才止住哭声。

他们将东西放下，就跟着沈从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