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博立刻朗声大喊：“爸爸！”

边喊边走下座位扑到他怀里撒娇，“我要啃鸡腿，爸爸你给我夹！”

“好好好，好儿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明成的注意力回到了儿子身上，陈沫落寞地低下头，心口才感觉到一丝暖意又凉了。

被他们这样一打岔，已经被拒绝一次的二伯也不好意思再提让陈沫腾屋子的事。

一家人各怀心思，一顿饭不欢而散。

酒楼大厅。

陈沫坐在休息区玩手机等姑姑姑父开车过来，他们今晚就回市里。

“小沫。”

陈沫抬起脸，“爸。”

陈明成走到她面前，“刚才人多，爸都没能好好跟你说上两句，你姑姑说过我了，之前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是爸的不对，今天给你补上。”

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个扁长的礼物盒交给她。

陈沫站起来双手接过，面露欣喜：“爸爸……”

原来父亲还是关心自己的。

陈沫把礼物抱在怀里，正要问他点近况，大门处继母在喊人：“陈明成，走了！”

“来了，催什么催！”

陈明成边应答边往那边走，回头和她挥手：“爸先走了，你有空回来住几天。”

“嗯。”

陈沫目送着他们一家三口走出酒楼，继母一巴掌拍在父亲的背上，“我都看见了，你送给那丫头什么东西了？”

“没什么，就一个玩具。”

“玩具，多少钱买的？”

“哎呀，你烦不烦，商店里的太贵，就地摊上随便捡的。”

……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陈沫拆开手中的礼盒，四四方方的盒子里装着个二三十厘米高的芭比娃娃。

父亲没养过她，她不觉得有什么，他有他的苦衷，他重男轻女她也理解，毕竟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那样。

陈沫渴望的不多，父亲要工作还有自己的家庭，他偶尔关心一下自己就好。

但不能敷衍她。

陈沫抬手抹了抹眼泪，走到垃圾桶边将芭比娃娃丢了进去。

包里的手机在响，她泪眼模糊地看了下后划向接听，“周家佼，我没有爸爸了。”

准确地说，是一直都没有，他的父亲从来没有爱过她，她今天才意识到。

周家佼听见她哭有点懵：“你在哪里？”

“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