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防御太过自信，里面倒是没有复杂的门禁了。

顾雨推开第二层第一扇门，里面的实验工具都是地球上看不到的，一个高大皮肤苍白的人站在一个圆形容器中，里面还有不少无色溶液。

这和外面那些黑乎乎的人不同，不知道是不是溶液的原因。

这个人和外面的人是非常相似的，似乎没有收到阴气侵染。

当然，也只有一半是正常的，他一半身体完好无损，一半身体被非常细致地切开了，左半边身体少了一半，出现了一个非常平整的切面，无论是左边的大脑，骨头还是内脏都裸露在溶液中。

最可悲的是，这个人还活着。

在看到门开的时候，他无神地往这边看过来，眼里有着恐惧。

不过，看到顾雨和云昭的时候，似乎吃了一惊，眼睛里有了除死寂之外的另一种表情。

疑惑，或者是期待，还有一直没有改变的畏惧。

顾雨扫了两眼就转开了头，这就是那个人所谓的正义？

就算这些人真的罪大恶极，也不是他们被虐待被进行这种丧心病狂实验的理由。

至少，对生命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他所自诩的正义，真的是正确的吗？是谁给了他审判众生的权力？

“没有。”云昭迅速翻找了一遍，脸色未变地说道，“你可以去下面等着，我一个人找就行。”

“不用了，正好可以看看这位正义人士的底线在哪里。”

离开之前，云昭敲了敲那个容器，对立面的人说道：“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救你，不过，应该还会再过这里一趟，你可以考虑一下，想死还是想活下去。”

在云昭说完之后，那个人立刻张嘴，吐出一串泡泡，但是，确实有什么声音传了出来。

“他说什么？”

“他说想死，不过，让他冷静一下，如果回来他还是这个答案，我会满足他的。”云昭和小熊似乎天生有某种语言天赋。

他们从二楼一一看过去，事实很快就告诉了顾雨结果，那就是基本没有底线。

对比起来，第一个人还算完整的了。

接下来，有只剩下全身肌肉的，全身经脉或者血管的。

而到了地下，甚至开始出现不同物种间的互相移植。

这些人都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他们，可是顾雨暂时根本救不了他们。

黑暗世界里到处都是阴气，离开溶液可能他们会变成那些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