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了穆云琛的身后,柔软的手落在他并不宽阔的肩头,她感到那肩膀轻微的颤了一下。
清欢笑了,从兮姌手中的托盘里取出折好的绢巾递给穆云琛,曼声道:“咬着,别伤到舌头。”
穆云琛依言而行咬住白绢,双臂主动按在了刑架上。
清欢毫不手软,一把拉下了他肩头的衣裳——骨肉匀称,皙白如脂,如此一副漂亮的身体,那上面错落的鞭痕便更加显眼了。
除衣带来的寒与烙铁靠近的热让穆云琛蹙紧了眉心,对于即将到来的刻骨疼痛,没有人会真的不怕,只是能不能忍过去罢了。
“穆云琛,你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子了。”
穆云琛忽然听到这样一句没头没尾,如喟叹又如梦呓的话,他惊觉转身,灼烈的疼痛却不期而至。
剧烈的疼痛中,他听到方才那如梦似幻的声音主人宇文清欢,用如刀刻般冰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冷冷道:“望君深记,此印一日不消,你便一日是我宇文清欢的人。”
穆云琛的手指深深的扣住了刑架,冷汗沾湿了他的鬓发,更让他在这一刻有了绝望的痛处,锥心刺骨。
“清欢”二字从此便与他如影随形,再也脱不了干系。
夜幕降临,书房外天井花木下的秋虫又开始一声声鸣叫起来,橘色的烛火将清欢俏丽的身影印在窗纸上,清清瘦瘦的一道,看起来赏心悦目。
“家主,请用茶。”兮姌将一盅红梅白瓷盏泡开的六安瓜片放在清欢身侧,微笑道,“家主累了,奴婢为家主松泛下|身上。”
清欢丢下西南的承奏事折,长舒一口气靠在大红木椅上道:“看得我眼晕。穆云琛怎么样了?”
“先安顿在主院的耳室里了,明日奴婢再给他清理一处幽静的院子,距离家主的主院很近。这会子他敷了药不会太难过。”
清欢端起茶,抿着清亮的茶汤道:“那倒不用麻烦,以后就让他住在我的寝室。”
“家主不妥。”兮姌按在清欢肩上的手停了下来,语气明显沉了下来,“怎能让他日日睡在家主身侧。”
“我‘喜欢’他,不得喜欢到天天宠爱么,不然别人放在咱们家的某些‘眼线’该怎么想我呀。”
清欢转过头俏皮的朝兮姌笑道:“元林川可是要回来了,虽然我这回给元家怼回去硬拖着没定婚期,但是元家哪里就肯罢手了。兮姌,先说正经的,你对元家今日的表现,还有元林川怎么看?”
兮姌对清欢安排穆云琛睡在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