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同时用兵。”
“臣明白,所以臣已经想好为陛下分忧的办法了。”
闻玉很感兴趣的落座罗汉榻,虚着新茶道:“哦?穆相已经有了办法?说来听听。”
“臣已经派暗卫前往北海郡将他嫡长子的项上人头取下,以此,送给他一个警告。”
穆云琛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令人脖颈冒凉意的内容。
闻玉听罢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喝了一口茶摇头道:“穆相好手段啊,北海郡王这辈子七个女儿却只有二子,穆相一出手就要了他继承人的项上人头,够狠,够狠,这个警告确实够狠。”
“北海郡王因圣上即将与回鹘开战有意挑衅刺杀,目无天子大逆不道,他敢如此便是自恃圣上不会动他,不会将刺杀公之于众,那臣定然也要让他付出说不出口的惨烈代价。”
“哎呀,啧,穆相对朕可真是‘用情至深’,忠心不二啊。”闻玉苦笑着抹了把脸。
穆云琛听出了闻玉的话中有话,甚至对“用情至深”、“忠心不二”其中的讽刺之意也明白的清清楚楚,但他不想跟闻玉虚与委蛇打机锋。北海郡王让清欢受了伤,他就是要拿他最珍视的继承人性命来抵!
“云琛呐,你知不知道一旦你这么做可就真的跟北海郡王结下私仇了。你杀他长子,他日后无论是用政治手段还是暗杀手段,都必定会千方百计的要你的命。”
穆云琛容色淡淡道:“臣,也想为圣上要他的命,以绝后患保江山永固。”
“为朕?哈哈哈,为朕,对,穆相都是为了朕啊。”
闻玉嘲讽的笑罢,认真的看着穆云琛道:“你身为大魏首辅,以江山衡量,这么做,真的合适?”
穆云琛忽然抬起水杏眸,其中的冷意与执着几乎灼伤闻玉,他问:“那圣上身为大魏天子,对北海郡王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不惜养虎为患到今日,以江山衡量,就合适吗?”
“放肆!”闻玉忽然拍案怒道。
穆云琛不为所动,虽因天子震怒而跪,却跪的一脸傲然。
闻玉看着身板笔挺一身凛冽之气的穆云琛,愠怒在片刻后竟然转为了更深的笑意。
他叹了口气,虚扶穆云琛笑道:“云琛起来,你这个样子让朕差点以为看见了自己,起来起来,你与朕知己一场,好好说话。”
穆云琛起身后,闻玉指指旁边的空位道:“坐,朕跟你交心说两句话。”
穆云琛沉吟片刻行了一礼便真的坐在了闻玉对面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