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身后的人退出了雨幕中。
明月咽了咽口水,在门缝里看了许久,瞧着那群人是真走了,明月背过身靠在门上,浑身都软了,心却放不下来。
这走得也太轻巧了,简直,简直就像是等着她递纸条一样。
明月擦了擦额上的雨水,打起精神来,叫下人们换了门栓,又强笑着安抚了一番,讲夜里大家一齐发赏钱,便把事情压在心里,领着两个受惊的妹妹回了后院。
正巧去隔壁府上的下人们也回来了,讲周家几个娘子现下都平安,一家子都入了苏州的牢狱。
两个妹妹眼睛都红了,方才受惊了,现下手脚都是软的,明月来不及伤感,连忙带着妹妹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烤火。
老夫人见几人行迹狼狈,鞋袜都湿了,连忙问起了前边的事情。
丫鬟们去各自的院里取了鞋袜,三个姑娘坐在榻边换,明月慢吞吞地换着,把方才的事情讲了,也讲了自个觉着疑虑的位处,“他,那个郎君他走得太快了,真是叫我摸不着头脑了,这其中肯定有我没想明白的……我好怕给他惹麻烦了。”
这后边一个他指的自然是谢琅玉了。
老夫人哎了一声,“你们若是叫这人带着人进来了,才是给咱们全家惹大麻烦了,一屋子女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能顾好这后院,已是做得极好了。”
话是这么讲,明月心里依旧惴惴的,她怕自个给谢琅玉惹祸,她打小就怕这样。还不晓得谢琅玉身上的伤如何了,外头的家人是不是平安……
明月叹了口气,靠在榻边不讲话了。
外边下起了瓢泼大雨,下人们把屋里的帘子都打下来了。屋外传来雨水打在青石板上的声音,窗边是芭蕉叶被拍打的样子,明月闻着泥土混着雨水的气息,看着窗外走神,两个妹妹靠在一齐,没一会就蜷缩在老夫人的碧纱橱里睡着了。
明月过一会就小声问一下时辰,听见没消息就怔怔地望着窗口,老夫人靠在榻上,就这样看着她。
直直到了酉时,外头的街道还时不时传来一阵喧闹声,还没消息传回来,明月强行镇定,在老夫人案头捡了个话本看了。
到了酉时末,外边的天全黑了,几个女眷围着桌子,端着碗,都没什么胃口。
老夫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现下衙门早就下职了,还不回来,连个消息都不传,难不成,难不成真在外头出意外了?
老夫人面上不动声色,不住地转着手里的碗,脸上的皮都纠在一起,叫人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