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愿意了与我们同道而行了,只想同你安稳度日?也对,大好的前程,前途一片光明,瞎折腾什么?”
她纤细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抚摸着那个绣囊,热泪滴落下来,“就你二哥是个傻子,那样拼命,你说值得什么?小七,你要莫怪我方才那样吼你,实乃你二哥死不瞑目啊!留我孤儿寡母,阿垚又是那副模样,我……我实在恨啊!”
姜氏一头扑入萧无忧怀中,抱着她腰腹隐忍哭泣。
直待萧无忧忍着被生人骤然贴近的恐惧生出细汗,伸手抚上她背脊,她终于哭出声响,轩然泪下。
连一旁的卢文松亦红了眼,别过脸去。
萧无忧见姜氏这幅模样,一时未再言语,半晌见她稍稍平复情绪,只缓缓推开了她,轻声道,“对不起,二嫂,我只是希望先前的血流的不冤枉,之后的血流得更值得。”
姜氏泪沾衣襟,频频颔首。
抚着那绣囊道,“七妹,你在宫中莫怕,带着它,便如你二哥一样伴着你,陪着你。”
“我会的。”不知是出于对姜氏的愧疚,还是旁的其他情愫,萧无忧只觉心头闷堵,遂未再多留,只道天色不早,且需回宫。
临走,姜氏似想起什么,追上两步叮嘱道,“还有那郑娴妃处,日日用来吃食,你且仔细些。”
萧无忧闻言,不禁想起晌午白氏与她说的话,本拢在袖中的手摸上小腹,含笑道,“多谢二嫂提醒,我会注意的。”
卢文松送走萧无忧,返回书房时,姜氏正净完面,侍者退下,便又剩了他们二人。
姜氏的手揉贴鬓角耳畔,轻轻按压拍打。
“你……”卢文松见她举止,不由大惊,赶紧转身往外看了眼,合上殿门,“您怎能白日净面,这处不是您的院子,说不定哪个便来了